陈诗雅趁看守的人不注意,从看守所逃了出来。
她一心要报复傅易云和陆厌雨,于是拿着刀冲进了学校,挟持了豆豆。
张铭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傅易云已经独自去追陈诗雅了。
陆厌雨心中焦急,她挂了电话就急忙往酒吧外面走。
来的时候,天气除了有点闷热,一丝雨都没有。
这会却已经下起了瓢盆大雨。
陆厌雨看着厚重的雨幕,心中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驱车照着张铭说的方向疾驰而去。
想起陈诗雅的恶毒和疯狂,她的心忍不住颤抖害怕。
豆豆和傅易云,他们千万不能出事。
车子行至一段偏僻路段时,她看到一辆车出了车祸。
那辆车彻底翻了,玻璃碎了一地,车身被撞得变形,冒着浓浓白烟。
地上流淌着大片血迹。
那些血和着雨水四处蜿蜒,触目惊心。
而让陆厌雨害怕得透不过气来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车子旁边。
他浑身都是血,抱着头似乎很痛苦。
而那人正是傅易云。
陆厌雨急忙下车,焦急地跑过去抱起傅易云。
“你怎么样了?豆豆呢?”她的声音颤得厉害。
他身上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车子里还不停地有血水淌出来,她捂着嘴,惊
惧地看向车里。
雨幕中,她看到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地靠在驾驶座上。
她的脸被血水覆盖,看不清模样。
她又急促地在车子里搜寻。
豆豆,她的豆豆呢?
“爹地,妈咪!”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喊声穿透雨幕传来。
陆厌雨心头一颤,急忙转眸看去。
便见张铭抱着豆豆疾步跑了过来。
“傅总!”张铭着急地查看傅易云身上的伤。
豆豆则惊恐地扑进她的怀里,害怕地看着傅易云:“爹地怎么了?爹地身上好多血?”
陆厌雨抱紧女儿,看向张铭。
张铭闭着眼睛松了口气,道:“还
好还好,傅总只是皮外伤,很多血都不是他身上的。”
陆厌雨听罢,紧揪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原来傅易云赶去救豆豆的时候,陈诗雅开了个条件,就是让傅易云与豆豆交换。
傅易云做她的人质,她就放了豆豆。
傅易云毫不犹豫地过去将豆豆换了过来。
陈诗雅疯了,载着傅易云,说要跟傅易云同归于尽。
张铭着急,于是带着豆豆追了上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陈诗雅的车子出了意外。
好在出意外的前一刻,傅易云跳车了。
他身上的伤都是跳车造成的。
救护车和警方都赶了过来。
陈诗雅当场死亡,傅易云被送到了医院。
傅易云一直没有说话,他睁着眼睛,双眸空洞,脸色僵硬。
医生给他处理好伤口后,陆厌雨就带他回了傅家老宅。
男人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确切地说,从陆厌雨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没说过话。
陆厌雨不知道他是不是撞到头了,还是说陈诗雅的死对他有什么触动。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又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而无法走出来一样。
想到某种可能,陆厌雨的心不由得收紧。
她看了男人良久,最后去浴室接了盆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