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会想起他父母的死,想起自己是一个罪人。
夺走了他父母的命,毁掉了他美好的童年。
可是关于他父母的死,他从不在她面前提起。
她知道,他是怕刺激到她。
他不提起,她也从来不说。
可是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四月的天,公园里的风景和空气都极好。
傅易云牵着她,走在人烟稀少的青石路上。
这种闲庭阔步的惬意是她以前最渴望的,也是最遥不可及的。
如今真的得到了,心境却再也回不到当初。
她现在变得很沉默,往往是傅易云先
开口说话。
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他也不觉得闷,待她就如同对待初恋一般,细致体贴。
黄昏时分,风微凉。
傅易云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他握紧她的手,冲她笑:“机票我已经订好了,这个礼拜,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务就带你去南方散心,可好?”
男人眸光温润深邃,写满了真诚爱意。
陆厌雨怔怔地看着他,看进他的深眸里,半晌,苍白瘦削的脸上缓缓漾开一抹笑:“好。”
她许久没笑了,笑起来有些僵硬。
但她的眼眸很亮,终于不再是那样死气沉沉。
傅易云将人揽入怀中,喃喃道:“南方风景很好,你一定喜欢,你要是喜欢那里,我们也可以在那里定居。”
在那里,远离这个城市的喧嚣,远离那些痛苦的回忆。
陆厌雨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腰。
她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
她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只想贪念这一刻的宁静温暖。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歇,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映着一抹娇俏身影。
傅易云的眸中浮起一抹暗色。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凉水一饮而尽,身上还是感觉有些燥热。
浴室门打开,陆厌雨带着一身
热气走出来。
她穿着白色睡袍,原本苍白的脸颊在热气的熏染下,终于有了点红晕。
她的头发很湿,搭在肩头,她也没吹,就用毛巾擦了几下,人就往床上爬。
傅易云无声叹了口气,起身拿出柜子里的吹风机。
“头发吹干了才能睡,不然会头疼。”
陆厌雨拧着发梢的水,没说话。
她不是不想吹,只是她的头发很长,要吹很久才能吹干。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温柔地拨动着她的发丝。
暖风顺着后颈钻进后背里,温暖得她想睡觉。
吹了许久,她的一头发丝才吹干。
她正准备躺下睡觉,一抹冰凉的吻忽然落在她的后颈上,惊得她轻轻抖了一下。
男人的吻顺着她的后颈往下。
腰间的睡袍带子不知不觉散开了。
她下意识按住他略带冰凉的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看着她那双湿漉漉又带着惊吓的眸子,傅易云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嗓音黯哑道:“我们是夫妻,你……不愿意么?”
他的眼眸黑沉得像一个漩涡,能瞬间将她吸进去。
她无意识地摇摇头,下一秒,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温柔又带了些小心翼翼。
夜漫长而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