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什么都明白,你不用帮着他解释。”
秦子寒急了:“你是真误会他了,不管是监狱里的那场大火,还是辰风的事,你都误会他了。”
陆厌雨点头:“我知道,那些都不是他干的。”
秦子寒一愣:“你知道?”
陆厌雨点头:“所以你不用多说了,我真的什么都明白。”
秦子寒将信将疑地瞥着她平静的脸色:“既然明白,那你怎么对他还这么冷淡。”
陆厌雨想了想,忽然笑了:“大约真如你所想,吵架了吧。”
秦子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有些听不懂她的话。
陆厌雨有
些犯困,赶着他出去。
“晚上如果做噩梦了,记得别害怕哈,在心里默念着‘那只是梦,只是梦’就好了。”
秦子寒翻白眼,不怕才怪。
他现在想起那个阴森森的噩梦,都还心有余悸。
梦色酒吧。
张铭和蒋菲菲都已经喝趴下了。
包间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蒋菲菲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还不忘跟着唱几句。
张铭倒在她旁边,醉得不省人事。
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黑衣黑裤,像是隐匿在黑暗里的修罗。
他轻晃着杯中的红酒,那暗红色,印在猩红的眼眸里,如血
。
他盯着酒杯看了良久,忽然嗤笑一声,眉间泛着阴翳寒戾。
那个女人的心冷硬如磐石。
他终是捂不热,捂不化啊。
【他害了我,还害了对我最好的人,我恨他,恨不得他死!】
耳边萦绕的都是这句话,出自那个女人的口。
他想着她可能是还怨着他,却没想到她依旧如此恨他,恨到想要他死的地步。
呵呵呵……
手指骤然收紧,死死地握着高脚杯。
因为心中的悲愤无法宣泄,那高脚杯的杯脚在他的手中应声而断。
玻璃扎进他的掌心,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掌
心那殷红的血,竟然不觉得疼。
他笑着,笑得怪异又极端。
良久,他收紧掌心,鲜血更是如小水柱般,直往地上溅落。
这一晚,他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后,连人都认不清。
他跌跌撞撞地从角落里走出来,唇角始终带着一抹让人感觉阴寒的笑容。
他没有看张铭和蒋菲菲,只是径直地朝着门外走。
他很想,很想见那个女人。
很想很想问她究竟有没有心。
很想问……他们余生还能怎样?
是恨到底,还是……有那么那么一丝和好的可能。
他忽然捂着脸,眼眶有温热的东西溢出
来。
心尖那股酸涩感令他窒息。
他沉默地靠在墙壁上,顿了良久良久,才拿开捂在脸上的手,那双眼睛却已经是通红一片。
他转身,拉开包间的门,却在下一刻,整个人猛地碰到一抹软绵的怀抱。
那怀抱隐隐带着一抹熟悉感。
久远的熟悉感。
他醉醺醺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近乎陌生的一张脸,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抹熟悉感来自于哪里。
……
“不要,傅易云……”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不要!”
陆厌雨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她蓦地坐起身,呆滞地置身于眼前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