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天与傅易云的相处,让她还是不愿去相信这狱长的话。
她不停地想。
不停地想理由去推翻狱长的这番话。
她握紧双手,紧绷着声音道:“我曾找到你手下的两个狱卒,他们说那场火与傅易云无关。”
“她们又知道什么啊,她们只是听我的命令行事,而具体的事情则是我跟那傅易云在谈。”
“本来那件事我还不敢做,可是那傅易云打包票,说出了什么事,他一力承担,我还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烧死那个叫陆厌雨的女人,他说他恨那个女人,
一定要那个女人惨死,他才舒心。”
一定要她惨死,他才舒心?
呵,这样的话出自傅易云的口,她又怎么能信?
难道这些天那个男人对她的温柔情义都是假的?
可如果真是假的,他又为什么要这样欺哄骗她?
如果那个男人真恨不得她惨死,那直接报复她,杀了她不是更好么?又何必虚情假意地绕弯子。
心中浓烈的悲痛击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她还是倔强地寻找着各种理由。
“那两个狱卒说过,当年跟你一起在办公室里商议的是一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傅易云。”
“女人?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傅易云为了说服我,还给我送了一个美女。”那狱长说着,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那两个狱卒说的,大概就是那个女人。”
陆厌雨摇头:“她们说当时是一个女人吩咐她们在门外故意误导我,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傅易云,那场大火又怎么会跟傅易云有关呢?”
陆厌雨问到最后,忽然哭吼起来:“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真的会躲了你的手脚!”
傅辰风脸色也瞬间阴冷地眯起:“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话,
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狱长又是一阵颤抖,大声哭嚎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现在命都不保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们,而且,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认为我说的是假话,你们怎么不去怀疑一下那两个狱卒?”
狱长这句话仿佛一根棍子,狠狠地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是啊,怎么不怀疑一下那两个狱卒?
她忽然想起当时那两个狱卒看到傅易云时,那反常怪异的反应。
如果说那两个狱卒从来都没有见过傅易云,那在秀禾村的时候,她们第一次见到傅易云时
,又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惧怕?
而且,她们又凭什么能断定那场大火与傅易云没有关系?
她们在看到傅易云的时候,眼神为什么会闪躲得那么厉害,就好像……就好像傅易云是真的威胁了她们什么一样。
她真的不敢去想这些,可在秀禾村的时候,那一切却又真真切切地透着怪异。
她捂着剧痛的太阳穴。
整个人好似被风浪卷进了一个深不见地的漩涡。
恐惧、茫然、绝望……
无数种情绪排山倒海地袭来。
她一口气咻地没提上来,整个身子顿时软软地往后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