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雨睨着他:“你说啊,我听着。”
她是挺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搞成那副狼狈模样的,可她也知道,除非是这个男人自愿说,否则她问了也是白问。
瞧着女人漠不关心的态度,傅易云气得不想说话。
陆厌雨也没多问,想着等男人气消了,他自己应该就会说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门铃忽然响了。
陆厌雨正欲起身,男人却先她一步,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许是傅易云的脸色很臭,送外卖的人声音战战兢兢的:“您……您要的东西,一共662块,给……给650就可以了。”
“650?”
“是……是。”
陆厌
雨翻白眼,这个傅易云,瞧把人家吓得。
陆厌雨起身在背包里翻出钱包,她抽了六张100的和一张50的,然后几步走过去给那烧烤店员。
那烧烤店员拿了钱,数都没数,撒腿就跑。
傅易云拎着东西回到茶几前。
他将还冒着热气的烧烤一一拿出来,在看到袋子最里面的一个小袋子时,他不禁愣了一下。
“怎么,烧烤店还卖医用品?”
没错,那小袋子里装的是药膏、纱布和酒精之类的东西。
陆厌雨走过来,道:“是我托烧烤店里的人帮我买的,这会药店都关门了,但只要多给点钱,他们还是愿意带过来的,不然你
觉得这点东西要六百多?”
傅易云瞅着她,脸色忽然就好了些。
陆厌雨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她坐直身子,拿起一串肉咬在嘴里,道:“你别误会,我是担心你这伤恶化了,到时候影响我们去秀禾村的进度。”
傅易云磨着后牙槽,心里硬是将这个女人狠狠地‘蹂、躏’了一遍。
这个女人的嘴,从来都不会蹦出一些好听的话。
傅易云许是真饿了,拿了一把牛肉串,几口就吃了。
陆厌雨虽然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但是不怎么觉得饿,她吃了几根肉串和馒头就饱了。
她擦了擦手,然后拿过那些医药品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他
的手臂和额头伤口比较多,虽然洗去了血迹,但看得出来小伤口很多,尤其是手臂上。
膝盖就只有一处伤,但那处伤比较深,所以血没有完全止住。
陆厌雨先将他腿部的伤处理了。
她用酒精擦着那伤口,冲他问:“你确定那些杀手真的相信我们已经死了?”
“我当着他们的面将车子冲进了渠道,而且我也确实差点闷死在车里了,都这样了,你觉得他们还会怀疑?”
傅易云还在吃肉串,他说得很轻巧。
可陆厌雨的心却是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她给他的伤口抹着药,冲他问:“那你后来是怎么爬上来的?”
路边的渠道
,她坐车的时候也观察过,那渠道深不可测,而且坡面又长又陡。
也难怪他不让她跟着。
这要是她坐在车里冲下去,铁定没命上来。
“我担心那些杀手会在上面观察,所以在车里憋了会气,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才拿了锤子敲开车窗爬了出来,所幸浮出水面的时候,那些杀手已经走了,我身上的这些伤也都是撞到渠道的护栏留下的。”
他说得很轻松,陆厌雨却听得心惊胆颤。
“不过,我们还是得尽快赶到秀禾村,因为……我怀疑那边出事了。”
傅易云忽然又凝起了眉头。
陆厌雨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