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伤害奶奶的凶手。”
他又重复了一句，带着一股子执拗和微恼。
陆厌雨痴痴地笑：“我怎么不是了？当初不是你给我定的这个罪么？那认罪书还是你抓着我的手，逼我签的呢？你忘了？
呵，傅易云，你该不会又想骗我感情，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吧？”
“没有。”
傅易云低喃：“我听到了奶奶和宋雪菲的对话，伤害奶奶的凶手是宋雪菲。”
“呵，呵呵……”
陆厌雨听罢，心里有震惊，可更多的是自嘲和难过，全然没有一点点开心。
“傅易云，我当初声嘶力竭地说我没有伤害
奶奶，我甚至跪在你面前求你相信我，可你没信，你从来都只会将我想成那种恶毒至极的女人。
那时候，你若是肯相信我，或许你就不会将我送进监狱，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死。”
“孩子……”
孩子还活着的这个消息，他差点就脱口而出。
可一想到她曾经利用过孩子，他便硬生生将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孩子是他的软肋，他不是不肯告诉她孩子还活着，只是怕她会再次利用孩子。
那样的话，难过的不仅是他，还有孩子们。
对于孩子，他不敢冒一丁点险。
“对不起。”
这是他第
一次冲她道歉。
陆厌雨冷笑：“谁要你的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掉你对我的所有伤害吗？傅易云，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这三个字！”
“那你要我怎样？对，奶奶的事情，我是误会了你，可当初你心里明明爱着傅辰风，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说到底，终究是你先招惹了我！”
一想到她真正爱的人是傅辰风，他便嫉妒得发疯。
当知道伤害奶奶的凶手不是她时，他几度想找她，想补偿她。
可一想到她爱的人是傅辰风，而对他厌恶至极，他所谓的那些补偿便成了一个可
悲的笑话。
所以他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感情，极力地让自己将她当成陌生人一样对待，努力地让自己忘记她。
可他终究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当看到她受了伤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当看到她有危险时，他比什么都急。
他永远都都做不到对她置之不理，永远都做不到。
“我不要你怎样。”陆厌雨笑着，声音哽咽，“时至今日，我还能要你怎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认为我爱的人是傅辰风？”
她的声音里满是悲凉和无力。
傅易云讥笑：“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那是
谁？”
“是……”陆厌雨忽然没有说下去。
她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爱他，那样只会是自取其辱。
五年前，她用命爱着他都没能暖化他的心，如今，他又怎会因为她的一句‘我爱的人是你’而改变心意。
男人曾经对她的铁石心肠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万千柔情，就算能，那怕是也含了一丝愧疚和补偿的意味。
那样的愧疚和补偿，她终究不屑。
见她忽然止了声。
傅易云忽然轻笑了一声：“你放心，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我一定会让你活着见到傅辰风，所以，你也不用假装爱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