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云没做声,只是拿起纱布给她的伤口包扎。
他到底没有傅辰风那么细致,那伤口包扎得并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打的那个结,像是会随时散开一般。
陆厌雨用牙齿将那个结加固了一下,便冲他问:“什么时候才有人送衣服过来,现在不早了,我得回去!”
“怎么,你怕傅辰风担心?”
陆厌雨气得没脾气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要提起傅辰风。
懒得跟他理论,她起身道:“如果天黑之前还没有人送衣服过来,那我就这样直接回去。”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并没有叫人给她送衣服来
。
毕竟这里是他的别墅,他的衣服肯定很多,他才不会管她。
然而这个念头刚闪过,房门就被人敲了两下。
陆厌雨看过去,发现张铭正恭敬地站在门口。
“傅总,您要的衣服我给您送来了,都是我按您给的尺码亲自去买的。”
傅易云瞥向陆厌雨:“还不过去接着,你刚不是还吵着要衣服吗?”
陆厌雨因为自己刚刚那个想法,有几分窘迫和一丝丝愧疚。
但一想到这个男人的阴狠无情,那丝窘迫和愧疚瞬间荡然无存。
她走到门口,接过张铭递来的纸袋子,冲张铭道:“谢谢。”
张铭诧诧地摇头:“谢我干嘛,夫人您应该谢傅总,傅总将您的尺码记得真清楚。”
张铭说到最后,竟还暧昧地笑了起来。
陆厌雨无语:“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铭慌忙摇头:“我啥都没想,夫人您和傅总孤男寡女地在这里,两人又穿成这样,还需要我想嘛,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厌雨一阵语塞。
她发现她不仅不能跟傅易云好好讲话,就连跟这张铭也不能好好讲话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这主仆俩一样一样的气人!
她没好气
地瞪了张铭一眼,然后提着纸袋子去了浴室。
张铭笑吟吟地看向傅易云:“傅总,您和夫人在这度假呀?”
这傅总好久都不来这座别墅了,唯一在这住的一次,也是那年收到夫人死讯的时候。
想起那年,他真是一阵心酸。
那年,夫人的死讯刚传回来,还伴随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可傅总完全都不管孩子,自顾自地在夫人的坟前不吃不喝地守了几天几夜,后来就开始玩起了失踪。
那时候老太太又昏迷不醒。
两个孩子可怜得哟,天天哭。
育婴师请回来又被那宋雪菲赶走,那宋
雪菲说得好听,她来照顾孩子,以孩子小姨的身份照顾孩子再适合不过。
然而那女人根本就不是照顾孩子的料,照顾没几天,晨晨就生病了,病得可严重了,还去了重症监护室。
他急得哟,到处找傅总又找不到,最后还是将晨晨生病的消息登上了新闻,傅总这才自个回来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傅总就是躲在这座别墅里。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在这座别墅里。
也不知道他在这座别墅里都干了些什么。
正失神间,傅易云忽然冲他道:“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