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竟然还会担心这个女人会出什么意外。
他倒是忘了,她心里爱的是这个男人,不管是受了什么委屈和欺辱,她也只是想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寻求安慰罢了。
想起陆厌雨这两天的讨好,他的唇角满是讥讽和冷戾。
她对他的好向来都是有所企图的,他真不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和心软。
呵,真不该!
半夜,傅易云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丽水湾。
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
佣人见状,急忙扶着他坐下。
“先生,您怎么喝成这样,而且还淋雨了,这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好。”
说着,便去给他盛了碗参汤过来。
然而傅易云一看到那碗参汤,便暴戾地将参汤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那个女人假惺惺做的东西,我傅易云不稀罕!
什么参汤,什么对身体好,呵,全都是假惺惺。”
正巧这时陆厌雨回来了,她静静地看着客厅里发疯的男人,半晌,兀自往楼上走。
她今天已经够累了,浑身不舒服,一点也不想与这个男人纠扯。
可傅易云在她狼狈落魄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放过她。
“你给我站住!”
陆厌雨没听,继续往楼上走。
傅易云忽然冲过来,拽着她的手臂不管不顾地将她往楼上拖。
“傅易云,你又发什么疯?”
陆厌雨惊叫,试图挣扎,却半点用都没有。
被他一路拖回了房间,陆厌雨只感觉浑身硌得疼。
房门被重重地甩上,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狠狠地抵在了门板上。
男人的吻带着惩罚,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唔……你干什么……傅……傅易云……”
陆厌雨试图挣扎,却毫无作用。
直到她嘴里浮起一抹腥甜的味道,傅易云这才松开她。
他的眼眸猩红,模样可怖。
陆厌雨的心里不自觉的浮起一抹恐惧,她颤抖着声音问:“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傅易云扯着领带,笑得自嘲,“我还
能干什么,我的妻子背着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其他男人幽会,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你的妻子?”
陆厌雨即便怕他却也还是忍不住讽刺:“你何曾将我当做是你的妻子,曾经,我顶着你妻子的头衔又受了你多少羞辱,你难道都忘了吗?”
傅易云忽然不说话了,只是沉沉地盯着她。
他微微敞开的胸口剧烈起伏,眸中涌动的晦暗和压抑让人心惊。
陆厌雨最是害怕他这个模样,他这个模样好似随时都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她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然后没命地往前跑。
只是下一刻傅易云便从
身后死死的抱住了她。
因为挣扎,两人一同跌倒在地上。
而就在陆厌雨挣扎着要起来时,那个男人却忽然抱紧她,埋首在她的颈间低声呢喃:“不要走。”
陆厌雨心底一颤。
因为这个男人从未用这样脆弱又带有哀求的声音同她说这三个字。
当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时,她心底顿时了然。
这个男人也就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会对她表现出那种脆弱和温柔。
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别人。
正当陆厌雨觉得他把她当成了陈诗雅的时候,她忽然又听他在她耳边磨着后牙槽道:“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