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霜看来,姜岁之所以能那么得瑟,无非是倚仗着她身后的未婚夫,谈氏集团总裁。
要是谈氏倒了,她看她还能得意什么!
所以风霜就求到了她在律政界有着铁血阎罗之名的二哥这里,请他帮忙对付谈氏。
风迟昨晚翻查案件资料到很晚没睡,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会儿听完风霜的控诉更疼了。
“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三十三条规定,侵害他人隐私……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小霜,倘若他们的法务部要认真起来告你,你可能要坐牢。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风霜委屈道:“那我受的气就不出了?”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向那个被你侵犯隐私的女孩子道歉,而不是想着如何报复对方。”风迟温声劝解,“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要不然哪天会吃更大的亏。”
涉及到专业领域,即便风迟再宠这个妹妹,也不会是非不分。
“二哥!”风霜受不了地大喊,“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怎么尽说些让我难堪的话!那我走还不行吗!”
啪嗒一声,风霜把电话给挂了。
风迟无奈地轻扯嘴角,拿这个任性的妹妹颇没办报答。
等手头
的案子结束,他再买个蛋糕去安慰小霜好了。
她虽然娇纵,但终归不是个坏孩子。
“风迟。”姜岁在不远处看见他收起手机,走过来对他道:“我一会儿要去给老板娘的儿子送药,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我已经问过老板娘了。”
风迟微感惊讶,“你怎么会……”
“老板娘儿子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打算步行过去。”姜岁又道。
风迟福至心灵,对这个卖艺为生但是心地柔软,还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无法避免地生出了好感。
他没有再问她为什么,点点头回答:“那就步行吧,当作散步了。”
“好。”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老板娘儿子的公寓。
姜岁教对方怎么用安神熏香球,一点上房里都是淡而好闻的药香味,闻久了好像每根神经都在接受按摩一般的舒适。
打量着这间房间的风迟感觉通宵后刺痛的大脑都没那么难受了。
这是什么药?
姜岁教会老板娘儿子熏香球的具体用法,就把空间留给了风迟,自己走到了外面。
她只带风迟过来,他要怎么说服老板娘儿子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她只能帮到这里。
过了大约
有半个多小时,风迟才从里面出来,神色看起来比来之前轻松许多。
姜岁一看就明白了,什么也没问,只说:“该回去了。”
“嗯。”风迟点点头。
南城的地理特性,即便时至夏天这里也不会很炎热,顺着湖岸吹来的风清爽宜人。
就像某个名人形容的,是个很适合居住和邂逅的城市。
姜岁迎着风伸了个懒腰,然后对风迟说:“我一会儿要去湖边摆摊,先走啦。”
“等等。”风迟清声叫住她,斯文俊秀的一张脸比起最初的疏离,多了些随和,“刚才谢了。”
姜岁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觉得我应该没有信错人,你说呢?”
风迟认真地朝她点点头,仿佛是承诺:“你不会信错人,我保证。”
那个被告的女孩本就是被人推出去顶罪的,现场的证据都指向对她不利的一面,因此老板娘儿子的证词才尤为重要。
而他绝不会输掉这场官司。
两人在街口分道扬镳,一个去摆摊卖艺,一个去做现场查证。
今日天光甚是明媚。
姜岁摆摊的生意特别好,为了奖励自己,收摊后她给自己买了个冰淇淋。
走着走着,她忽然感觉前几
天跟在她后面的窥探视线又回来了。
从她来到南城第一天,就觉得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
只不过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很快消失,她就以为是错觉。
原来不是。
姜岁忽然有些后悔干嘛要走到这种人少的巷子来,跑都不好跑。
她心惊胆颤地捏紧手里的冰淇淋,霜化在手心都没感觉到,一门心思加快脚步往巷口冲人多的地方游。
她听到后面紧追不舍的脚步也加快了。
姜岁一颗心提起,拔腿就往前冲,迎面吹来的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听到身后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姜岁心脏险些在耳边爆炸,突然间眼前一黑。
她额头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接着一道厉喝从头顶响起:“你干什么?!”
那个脚步声见势不对,立马掉头就跑。
风迟没有放过对方,大跨步追上去,身形矫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