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就没想过再娶吗?”风辰忍不住问。
“没。”风霄淡淡地收回了手,“我已经有过一位妻子,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即便没有结果,您还是要等她回来么?”
“嗯。”
风辰沉默下来,似乎不太能够理解这种明知没有结果,还要倾其一生去等待的感情。
果然,爱情这种东西最是多余。
风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瞥见风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你悟出什么了?”
“父亲,可见爱情不是必需品,所以我打算终身不娶。”风辰一本正经道。
风霄:“……”
风辰离开阳光花房,在走廊上被风霜给缠住了。
“哥,你刚刚和叔叔都聊什么啦?怎么进去那么久?”
“没什么,许久不见,父亲关心了几句我的身体情况。”风辰淡淡道。
风霜表情有些失望,“哥,叔叔好像不是特别待见我,每次见到我也都淡淡的,笑都不对我笑一下,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风家小辈里,只有她能跟在叔叔身边接受管教,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不放心,怕叔叔不喜欢她,会把她送回本家。
风辰听了她的担忧,伸手拍
拍她的脑袋,“别多想,父亲对谁都这样,连我都很少见父亲笑。”
风霄是位严父,特殊的身份地位使得他即便双腿残疾,也能够稳居风家家主之位,威势十足。
风家再桀骜的小辈到了他面前,都得乖乖当只鹌鹑。
“哥,你知道叔叔有什么烦心事吗?要是我能帮上叔叔什么忙,说不定叔叔就能对我亲近些了。”风霜晃动风辰的手臂,一个劲撒娇。
在不透露风霄私事的范围内,风辰倒是可以提点她两句,便道:
“父亲没什么烦心事,唯一要说有,就是失眠症。不过医生说父亲近期睡眠不错,和他听的睡前音乐关系很大。”
风霜眼睛一亮,“谢谢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风辰笑了下,想起刚才在花房里的对话,心中忧虑更重。
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一个人,恐怕……
—
姜岁抽空去公寓看了眼,里面正在重新装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完。
回到澜夜庄园一看,她家两只小崽子头戴草帽身穿白背心小短裤,吭哧吭哧地在地里拔草。
像是两只乱入田野的白糯米团子,嫩生生的胖胳膊看得人眼热想捏。
差点没把姜岁给可
爱死。
“瓶瓶罐罐,你们两个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姜岁在最上面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逃课啊!”
“妈咪!”
“妈妈!”
两小只嗷呜一声扑过来要抱她,她赶紧给躲开了,双手比叉制止他们:“你们手上都是泥巴,想拿妈咪的裙子擦手,门都没有!”
两小只一听,相视一眼,然后变本加厉地追着姜岁跑,势必要把自己的泥巴小爪印按到她身上去。
姜岁拔腿就跑,“好哇你们,才几天就学坏了,肯定是跟你们爸爸学的!”
“谁让妈咪一个人跑出去玩不带我和瓶瓶的,妈咪要受罚!”罐罐张牙舞爪地追着她在客厅里绕圈,奶凶奶凶的。
瓶瓶早就放弃停下来了,洗干净脸和手回来,伸出手向妈妈,“妈妈,我洗干净了,抱抱。”
姜岁一把夹住他就往楼上跑,“臭罐罐学着点你哥哥,他都洗干净了你还跟个小花猫一样!”
“早知你偏心他,我就不入这宫门也罢,我在这里倒碍着姐姐宠幸别人了!”
罐罐吭哧吭哧在后面追,嘴里时不时爆出一句宛如深闺怨妇的台词,差点把姜岁笑倒。
她合理怀疑胖罐罐在用这种
方式阻拦她逃跑的脚步。
跑了没一会儿,姜岁还是被制裁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面,认命地由着两小只折腾自己的头发。
谁让幼儿园放检修假,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姜岁知道回来肯定得被他们验收“教学成果”,但也没想到除了编头发,他们这几天还学会了化妆。
虽然不是很熟练,但姜岁五官精致清丽,淡妆就已经能凸显出来气质。
姜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编着森系盘发,发间缀着莹润珍珠,只留两缕碎发落在脸侧,显得俏皮活泼。
总是抹个口红就出门的姜岁有被自己美到,一手一个捞起两小只下楼吃下午茶去。
走到楼下,正好听见管家一脸为难地在嘱咐司机什么话。
看到她过来,管家顿时一脸喜色,“姜小姐您回来了,这可太好了。”
“出什么事了?”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