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斐都被他突然的冷脸给吓一跳,反应过来就是笑,“谈斯言,你完了,你已经彻底栽在她身上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谈斯言声线冷冷,“要栽也是她栽在我身上。”
他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吃定。
宠她不过是看她顺眼,和人类看待宠物猫咪一样并无差别。
同理,她这只猫咪,也只能有他一个主人。
骆斐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以前大学那会儿也是,被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孩子追得招架不住躲着人家,表面上嫌弃人家年纪小还黏人。
实际上呢?
人家弄丢回家的车票钱,他还不是大半夜巴巴给人家送钱过去。
表面上让人家离他远点,最后不也是心软松口让对方考上大学了再来追他?
除了那个黏人的女孩子,骆斐还是第一次见谈斯言对其他女生这么束手无策的。
不过他也就是心里腹诽,不会当面拆穿谈斯言就是了。
而且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些事了。
骆斐思绪有点飘远,回过神来对上谈斯言漆黑幽冷的眸子,顿时一个哆嗦,“大哥,我就走了个神,你也别瞪我啊。我这就给你出主意还不成吗?”
“说。
”
骆斐暗骂一句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他堂堂外科圣手,动不动就要客串兽医。
“你不就是想知道小姜岁心里有没有你,这多简单,你只要稍微试探一下她不就行了?”
“怎么做?”
“当然是解除婚约!”
这话一出,骆斐不出所料又挨了一记死亡眼刀,他赶紧补充:“当然不是让你真的解除婚约!就是让你假意要退婚然后试探她的态度!”
要是姜岁不同意,那说明她心里肯定也有他。
要是同意……那应该不太可能,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姜岁喜欢谈斯言。
谈斯言若有所思,旋即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桌上的腕表系回手腕上,不疾不徐地道:“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骆斐拿着酒杯一脸懵,“哥,我这都聊精神了,你不再跟我喝几杯?”
“不了,这些酒还是留给你这个孤家寡人慢慢喝吧。”
骆斐:?
他还是个人吗?!
谈斯言走后,骆斐扒拉几下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上楼准备继续睡,哪知门铃又响了。
还以为是那位大爷去而复返,谁知道居然是周景然。
“你不会也是来找我喝酒的吧?”骆斐瞪大眼
睛,黑眼圈都快掉嘴上了。
周景然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不瞒你说,我最近在追求一个女孩子,但对方心里好像有别人,我就想来找你这个经验丰富的人取取经……”
骆斐还没听完,面无表情地把门板拍上了。
滚啊!
你们这些恋爱中的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送走周景然,骆斐整个就是身心俱疲,终于爬上床可以睡了,手机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骆斐心里一万句脏话瞬间凝固。
【绵宝】
“喂?”骆斐压低声音,手指扣着枕头故作淡定,“谁说分手后再联系是狗……”
话没说完,阮绵绵简单粗暴的骂声打断了他的话:“骆斐!你这个傻叉!我祝你吃泡面没调料包,上床套套破洞,三年抱两,五年原地入土,你个王八蛋——”
这一晚,仍未有人知道心理学家骆斐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姜岁整晚也就喝了一杯低度数的果酒,微醺但不上头。
比起喝了两杯威士忌就开始打电话发疯骂人的阮绵绵,还是好很多。
她够呛地把阮绵绵送回她家里,又被她拉着要陪她睡,不得已临时决定在这边睡一晚。
给两
小只发了条消息,姜岁放下手机给阮绵绵盖好被子,滑进被窝里飞速入睡。
两小只收到消息后没多久也放心地睡了。
只有某人,时不时在窗边踱步,或是看几眼毫无动静的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随后拿着外套出门。
第二天中午。
姜岁和阮绵绵被阮母盯着喝了一碗醒酒汤,昏头转向的脑袋终于不那么难受。
“你们两个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喝,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没点数。尤其是绵绵,喝成那个样子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失恋了。”阮母嗔怪道。
姜岁忍着笑吃饭,旁边的阮绵绵只觉得当胸中了一箭。
“妈……我长这么大就失恋了一次,你能不能不要记这么清楚?”
“你都这么大了才谈过一次恋爱,也好意思说。妈给你安排相亲又不要,你是想等对象从天上掉下来?你就不能学学岁岁,给我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