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还没说话,谈夫人就先一步替她怼了回去:
“你脸那么大呢什么事都要告诉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好事,现在还有脸问他们为什么瞒着你!”
谈董事长立马就沉默了。
姜岁每次看谈董事长被谈夫人怼到怀疑人生的样子,就觉得都是报应。
谈夫人之前虽说对她比较冷漠且挑剔,但和谈董事长之间还是很相敬如宾的。
谈董事长自己不珍惜,怨不了任何人。
“斯言,我们这么晚过来就是想见见两个孩子,他们睡了吗?”谈夫人又问。
谈斯言撩起眼皮,淡淡地道:“我和岁岁还没有复婚,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要问岁岁的意思。”
这话明摆着是在告诉他们,两个孩子都是姜岁的,他们如果想认两个孩子,问他没用,除非姜岁同意。
谈董事长顿时露出不满的神色,“都是我谈家的血脉,我们当爷爷奶奶的想见他们,还得征求别人的意见?”
这话一出,谈斯言俊美的脸庞霎时如覆寒冰。
谈夫人回头就是一句:“你闭嘴吧!少说几句话能死啊老不羞的东西!”
“你!粗鄙!”
谈斯言冷声开腔:“谈董
事长最好搞清楚一件事——这里是我和姜岁的家,她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未来与我携手一生的伴侣。你羞辱她等同于羞辱我,我不介意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姜岁眸光怔忡,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谈斯言冷峻的侧脸。
竟找不出一丝他是在开玩笑的痕迹。
他是认真的?
谈董事长脸色千变万化,犹如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攥着茶杯的手好像下一秒就要砸出去,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他现在翅膀硬了,为了个女人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这种话。
若是以前他还能拿捏住他,可现在谈氏集团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他的话早就不管用了。
客厅的气氛突然冷寂下来。
姜岁想了想,对面露愁色的谈夫人道:“两个孩子都在楼上玩,不知道这会儿睡了没有,您想看就去看吧。”
话是对谈夫人说的,她直接把谈董事长排除在外。
谈夫人露出松懈的笑容,“好,我这去看看。”
谈董事长板着张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见谈夫人自个上楼了都没喊他,待在这里还得看谈斯言和姜岁的脸色,遂跟了上去。
他们上楼后,姜岁转
头看着谈斯言薄怒未消而愈发冷硬的脸庞,探出指尖轻轻拽住他的袖口。
“你生气了?”
谈斯言眼睑低垂,暗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就不生气?”
“本来是气的,但你不是帮我还回去了吗?”
“他越老越糊涂,说的话没几句中听的,你不用理会。”
姜岁不由得疑惑,“我感觉他这次比之前还要暴躁,被你母亲怼了几次都不消停,似乎有意要发泄什么。”
闻言,谈斯言眼底掠过一丝暗光,“谈奕在狱中断了两条腿,他暴躁是应该的。”
谈董事长对大儿子和谈夫人没几两真心,对他那个私生子倒是真的宠爱。
刚听说这件事时就着急上火了一回,又迫于谈斯言的手段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谈奕下场更加惨烈。
柿子都挑软的捏,是以谈董事长才会拿姜岁撒气。
姜岁张了张嘴,觉得不可理喻的同时,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下酸酸疼疼。
同样是亲生儿子,谈董事长到底把谈斯言置于何地?
谈奕给他下迷魂汤了不成?
楼上。
两只崽崽白天太累,晚上帮忙搬行李又耗费了许多体力,这会儿已经在小床上睡着了。
一
边睡觉如站军姿,两只手手规整地放在身边,斜都不带斜一下的,睡姿相当收敛。
毫无疑问是瓶瓶。
另一边睡得四仰八叉,一条短腿豪迈地搭放在他哥哥的肩膀上,小胳膊完全伸展开来,睡衣衣摆上滑露出肥肥嫩嫩的小肚子来,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罐罐了。
谈夫人喜欢得不行,怎么看也看不够,恨不得把他们抱回谈家天天能看到。
不过想也知道姜岁和谈斯言不会同意。
谈董事长对小孩子的兴趣不大,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罐罐的胖肚皮吸引,手突然就痒了。
刚准备上手捏捏,谈夫人一巴掌打了下来。
“别动他们,吵醒他们怎么办?”
谈董事长捂着被她打红的手,脸都黑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简直像个泼妇,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会娶了你。”
“我才是瞎了眼居然会嫁给你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