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要上课……”
“两次。”
“……一次就一次，你快点！”姜岁羞愤地闭上双眼。
随后她雪白的脖颈就被啃咬了一口，男人的语气骤然变得低沉危险：“快不了。”
—
第二天，菲莉塔的死亡调查结果被送到谈斯言手上。
她中毒的原因和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没什么区别。
她在去找姜岁和谈斯言之前，曾在路边小店买了个椰子喝。
椰子变质后产生的椰毒假单胞菌危害性极大，哪怕只是抿一小口变质的椰子水，立马吐掉都可能致人死亡。
姜岁看完资料后一脸迷惑，“路边买椰子这种接地气的行为，好像不是那个菲莉塔能做得出来的。”
“大概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没多少钱了。”谈斯言淡淡道，“她被赶出皇宫后，依旧改不了挥霍无度的生活习惯，还在地下城中赌宝，把身上所剩无多的财产全部输了个精光。”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你派人把她的钱都掏空的吧？”姜岁眨了眨眼。
“嗯。”
“那椰子……”
谈斯言知道她在忐忑什么，掀眸朝她看去，没什么情绪地道：“她还不值得我
脏了自己的手。”
这句话明明没什么，可姜岁却感觉到后背隐隐生寒。
她越来越觉得他像是一团凝聚着黑雾的漩涡，让人看不透里面都藏着多少令人心惊的分支暗流。
她以前不是没有发现，只是这两天的感觉尤为强烈。
但要说怕，她又丝毫没有。
他再可怕，也不过是个会在床上为了多吃一口甘愿低声下气哄骗引诱人的混蛋罢了。
姜岁默默端起牛奶杯，把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的镜前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
喝着喝着，她又听到客厅里传来“嘭”一声响，纳闷地问：“你到底给他们带了什么礼物回来？动静这么大？”
两小只拆礼物拆了得有半小时，时不时发出一声响来。
要不是他们说没事，姜岁都要以为他们在拆家了。
谈斯言薄唇勾了勾，“两个智能机器人……零件。”
“为什么不是成品？”姜岁不解。
“这种玩具可玩性更高，组装方式多样，更容易拓宽小孩子的思维能力。”谈斯言不疾不徐地道，“我今天要外出视察，不能带着他们，让他们在家玩也不错。”
姜岁默了，恐怕后一句才是真实原因吧？
他
这算不算在坑儿子？
她忽然想到什么，盯着他问：“只有他们有礼物？我的呢？”
“忘了。”谈斯言目光凉飕飕的，“毕竟我很忙，连想你的功夫都没有，怎么会记得要给你带礼物？”
“……”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姜岁撇撇嘴，没有就没有，她跟崽崽们一起玩也是一样的！
她憋着气去了客厅，地毯上和沙发上到处堆满了黑金色的零件，两只小团子就坐在中间，时不时摸一个来和其他零件对比研究。
姜岁就在他们身边的玻璃桌上看到了一份系着蝴蝶结丝带的礼盒。
“妈妈，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礼物。”瓶瓶抽空抬头，软声问姜岁：“妈妈现在要拆吗？”
罐罐在旁边抓耳挠腮看说明书，听到瓶瓶的话，小小地哼了声，“大魔王休想用糖衣炮弹收买我妈咪，我妈咪的防线坚不可摧！”
姜岁肯定地点头，她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瓶瓶只好默默转移话题，“a号机械腿在哪里？”
罐罐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扭着个小屁屁在零件堆里到处摸索。
姜岁看到他那个喜感的小屁股，悄悄对瓶瓶说：“瓶瓶，你拍他屁屁
一下。”
瓶瓶对妈妈向来是有求必应，当即伸出小巴掌，在罐罐的小屁屁上来了一下。
“哎哟！”罐罐趴在地毯上，气呼呼地回头：“谈瓶瓶我辛辛苦苦给你找零件，你居然暗算我？”
“我是想提醒你机械腿在你左上角那里，不小心太用力了。”瓶瓶当然不会出卖妈妈，一脸认真地忽悠弟弟。
罐罐心想他平时也不是那么幼稚的人，于是就相信了，吭哧吭哧地去扒拉那个机械腿。
瓶瓶偏了下头，朝姜岁眨眨眼。
姜岁忍着笑回他一个k，然后抱着自己的礼物到旁边拆开。
出人意料的，不是鲜花珠宝名牌包包。
而是c国的植物土壤，还有那边才有的蔬菜种子还有植物种子。
对别人来说这份礼物可能是莫名其妙，但对于喜欢种东西的姜岁来说，就是如获至宝。
因为这份礼物，姜岁一上午心情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