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半清醒状态的谈斯言微微怔住。
平日里听多了别人叫他“谈总”、“谈先生”,关系亲近的朋友也只是叫他斯言,还从未有人这么喊过他。
还是用这么黏糊绵软的腔调,尾音上扬透着别样的眷恋。
未等谈斯言有反应,姜岁抬起头胡乱地亲在他敞开的领口下方,一口含住他弧度凸起的性感喉结,舌尖轻舐。
强烈的酥麻感从喉结处四下扩散,宛如星星点点的火苗,一触燎原。
谈斯言眼底骤然蔓延开浓重的暗色,反手抱住她翻身压在了身下,滚烫而密集的吻封住她凉丝丝的唇,热意迅速传递。
姜岁被他身上岩浆般的体温燎烫到,娇躯止不住在他身下轻颤,指尖用力扣紧他线条绷紧的手臂。
“闭眼,交给我。”谈斯言嘶哑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莫名的诱哄意味,“叫我名字,”
姜岁羞赧地脸颊泛红,蚊子似的轻声哼哼:“言言……”
几乎是一瞬间,她感觉握住自己脚踝的那只手力道蓦然加重,蕴含着一种令人畏惧但又甘愿沉溺的侵略感。
姜岁闭上眼,任由无边的浪潮将自己吞没。
没有什么比床
上交流更累人的,还不等被谈斯言抱出浴室,姜岁就已经睡熟了。
谈斯言把她放进被窝里,调整好加湿器还有房间的温度,侧坐在她身边无声地观察她的睡颜。
大概是累了一场,她睡得很沉,脸颊白里透红,看起来没有再做噩梦。
谈斯言逆着光线的面部轮廓幽邃异常,墨眸中酝酿着深海暗流般的冷意,只不过不是冲着姜岁去的。
仅仅是沦为侍女,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不是么?
—
第二天早上。
两小只得知谈斯言中午就回来接他们去陪姜岁,大早上醒来就开始忙活了。
变成留守崽崽的这两天他们也并没有闲着,做完请假前老师留的功课,就在研究给姜岁调理身体的药膳。
在他们心里,妈妈这次吃了那么大苦头必须好好补补才行。
完全忽略了姜岁只是受惊过度昏迷,压根没受什么伤。
厨房三个砂锅咕嘟嘟个不停,夹杂着清淡的药香味往外冒,香得人脑袋发昏。
两小只站在板凳上,小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
“是不是该放这味药材了?”
“按理来说最后放效果会更好,但是味道也会变得特别苦,
妈咪最怕苦了,所以……还是现在就放吧。”
“你去看看鱼汤的颜色是不是奶白的,不是的话还得熬上一会儿更加鲜甜。”
“害,我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嘛?你等着哦!”
罐罐搬开小板凳到鱼汤砂锅前面,舀了一勺刚尝出个味道,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
瓶瓶圆眸一亮,“肯定是爸爸回来了。”
“我去开门!”罐罐顿时顾不上馋嘴了,一溜烟地跑出厨房去门口开门。
哪知站在雕花铁门外的并不是谈斯言,而是两个陌生男人。
站位靠前的中年男人身穿棕色西服,胸前佩着枚金色勋章,看起来贵气讲究的中年男人,在他后面的好像是个管家。
“叔叔,你们有什么事嘛?”隔着道铁门,罐罐奶声奶气很有礼貌地问。
费廉露出个温和友善的笑容来,“小朋友你好,我是住在你们隔壁的那户人家,我叫费廉。我们刚从国外旅行回来,就想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认识一下。”
“这是一点小礼物,你们别嫌弃才好。”
他说完,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接过来包装精美的礼物往前递以作示意。
罐罐两只小手背到身后,心思百转
。
这片富人区住的都是些大有来头的成功人士,但别墅之间相隔较远,邻里之间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起码他们来这里有一阵了,还是第一次有邻居上门。
现在家里只有他和瓶瓶两个人在,就算这里是安全系数很高的富人区,罐罐也不会轻易给两个陌生人开门。
“很高兴认识你们,礼物就不用啦,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就好啦。”罐罐摆摆小手。
费廉似乎有些失望,随即又问:“小朋友,那你的爸爸妈妈在家吗?叔叔有点事想找他们。”
“叔叔,你有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我可以帮你转告给我爸爸妈妈。”罐罐回答得滴水不漏。
费廉的面色便不知为何有些焦灼。
这时瓶瓶走了出来,沉静的眸子打量了费廉几眼,没什么情绪地道:“叔叔,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我们要回去吃饭了。”
罐罐点头,就是,一会儿臭爸爸回来他们还得去医院看妈咪呢。
“哎——”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