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这才想起臭爸爸还在这里,赶紧躲到姜岁身后去,小小声说:“妈咪,宝宝刚才说的话好像被他听见了,得想个办法忽悠他。”
瓶瓶看了看谈斯言的脸色,可他怎么觉得,好像晚了?
“你还想怎么忽悠我?”谈斯言听力过人,没有错过罐罐的小声叨叨。
罐罐立马往姜岁身后藏严实了。
姜岁淡定地把他拉出来,“没事,他早就知道了。”
“……啊?”罐罐懵逼脸,什么时候?
姜岁继续道,“他不仅知道你是你师哥的亲生儿子,还说以后会把你当做他亲生的来对待。”
这话一出,两小只同时石化了。
我/弟弟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崽了?
或许有时候看不见也是一种好事,譬如此刻,要是谈斯言看得见,就会发现罐罐看他的小表情那叫一个不满和委屈。
臭爸爸不喜欢他就算了,居然还把他当成了别人家的崽!
“我才不要他当我爸比!”罐罐脸颊鼓鼓的像个气球,小奶音充满了不乐意,“我有妈咪就够了!才不要他!”
连瓶瓶都说不出半句劝解的话了,默默表示支持。
“随你,不想认就不认。”谈斯言对此没什
么所谓,本就是看在姜岁的面子上,既然他这么不愿意就算了。
他也不差这一个儿子。
罐罐气呼呼地背过身子。
姜岁看了眼对此一无所知的谈斯言,心里呵呵。
她看他以后怎么把儿子给哄好。
吃过晚饭,姜岁回房里把身上的长裙换下来,准备穿上自己的棉质睡裙。
才脱下来,卧室房门就开了。
见到谈斯言走进来,姜岁慌乱地用衣服挡住自己,然后看到他脸上的墨镜才想起来,他现在看不见,她挡不挡都无所谓。
“你进来为什么都不敲门?”姜岁嘟囔了句。
“你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
谈斯言径直走到小沙发前,伸手触碰到扶手才坐下,长腿优雅交叠起来。
姜岁正在心里嘀咕这怎么就变成你的房间里,看到他一连贯过分流畅的动作,顿时倍感诧异。
“你怎么好像看得到?你的眼睛已经好了?”
“还没。”
“那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沙发的?”
那个小沙发是她最近才买回来的,以前都没有,他不可能事先知道记住位置。
谈斯言侧了下头,指节轻叩鼻梁上的墨镜。
“公司新产品,戴上可以看到周围场景的
大致轮廓。”
“能看到具体的吗?”姜岁赶紧把睡裙给套上,要是他来一句可以就尴尬了。
谈斯言轻嗤,“你当是开了天眼?”
姜岁几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你能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嗯,在比耶。”
“!”姜岁脸蛋立马红了,“那你刚才不是知道我在换衣服,还走进来!”
谈斯言霎时笑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换个衣服有什么我需要回避的?”
姜岁当即就想把他的墨镜给摘了,结果被他反握住手腕不轻不重地摩挲两下,缓缓上滑捏住她纤细的手指把玩起来。
姜岁挣了挣,没挣脱掉。
“今晚怎么心情不好了?”谈斯言低声问。
姜岁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隐藏得很好,两只崽都没有发现。
“声音太虚,比平时低了两度,你就只有生病和不开心时会这样。”
“……”姜岁服了他的观察力了,能不能看见对他来说根本没影响。
她也没打算把亲生父亲的事情瞒着他,全都跟他说了。
谈斯言越听眉心越发拧紧,“他找到你就只是为了以前盗走的那些珠宝?”
“还为了钱
。”姜岁坐在扶手上,吐槽道:“一听到珠宝可能在我这里,他想掐死我的心都有了,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谈斯言面色骤寒,“他还想掐死你?”
这一刻于弘在他心里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姜岁情绪低落下来,“谈斯言,其实我也没对他们抱太大期望,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补全脑袋里对父母这个形象的空缺。”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父亲女儿丢了,数十年如一日地等待和寻找,并且深爱着他的女儿。而有的父亲却是像于弘这样的。”
她实在想不通,父亲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
可能是因为她天生就不配拥有这样的亲情。
谈斯言薄唇微抿,长臂一伸把她从扶手上抱到腿上,另一只手圈住她柔软的细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