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岁的性格,会希望他瞒着她一切么?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没能动摇谈斯言分毫。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帮我隐瞒她?”谈斯言反问。
罐罐被反将一军,小声哼哼:“因为我也有私心,不想看到姐姐难受。”
“那你还问我?”谈斯言不觉好笑。
罐罐扭过头去,“我们又不一样!”
未等谈斯言问清楚哪里不一样,小家伙背着两只小手手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谈斯言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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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姜岁松了一口气的是,罐罐这次给她收拾的行李里,终于没放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了。
估计也是意识到了国内和e国不一样。
抵达玉城后,姜岁和祝淮与还有天冬先到yoke安排好的酒店下榻。
她是来工作的,一放下行李就得去展览会场。
谁知祝淮与提出想给她当临时助理,和她一同前去。
姜岁有些犹豫,“你的身体……”
“你不也看到了吗,我现在很好,都不咳血了。”祝淮与拽了拽毛衣领口,“说起来这还多亏了谈斯言。”
“谈斯言?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叫了一支世界顶尖水平的医疗团队来给我治病,托他的
福,我最近状态还不错,病情恶化也控制住了。”祝淮与越说心情越复杂。
解毒剂做出来之后,他一度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逝。
后来更是昏倒在了实验室里。
结果他还是醒了,在一群白大褂医生的包围圈里。
事后得知那些医生是谈斯言派来的,才让他捡回条命,他都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
谈斯言的意图,无非是要替姜岁还上欠他的人情。
正因如此,祝淮与不仅不觉得感激,反倒堵心得很。
他才是姜岁的未婚夫,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谈斯言这么做除了帮还人情,不就是变相的宣示主权?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心思了?
姜岁并不知道这件事,此刻听到微微睁圆的双眸里满是错愕。
祝淮与看她表情,“你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谈斯言连提都没提。
祝淮与便笑了,半真半假地道:“那我不应该告诉你的,凭白帮情敌刷了你的好感,亏了。”
姜岁笑不出来。
谈斯言和祝淮与之间不太对付是因为她,现在不计前嫌帮祝淮与治病,毫无疑问也是因为她。
让步这件事并不困难。
可放在谈斯言身
上,不亚于天方夜谭。
但他还是做了,甚至没有让她知道,并不是为了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让他费尽心思谋求的东西。
可是……她连来玉城,都是瞒着他的。
想到这里,姜岁忽然有些心虚。
与此同时,第一医院。
姜岁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没过来,又是周末,吃午餐时谈斯言状似随口问了句瓶瓶。
“爸爸,妈妈有工作去玉城了,过……嗯,大概一星期才会回来。”瓶瓶咽下嘴里的米粒才开口回答。
谈斯言微一拧眉,“这么久?”
“妈妈这段时间很辛苦,正好出去散散心,我和罐……关关认为这样有助于妈妈的身体康复。”
“行了,罐罐就罐罐,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
“爸爸你是怎么知道的?”瓶瓶圆眸闪过一抹心虚,难道他睡觉又说梦话了?
谈斯言轻嗤,“我是失明,不是耳聋,你们这几天在我面前叫的还少么?”
以为他现在看不见,心也盲了不成?
“说说,一个名字而已,你们遮掩什么?”谈斯言又问。
瓶瓶想了想,“关关这个名字是太爷爷生病那时候,妈妈在爷爷奶奶面前
随口说的一个假名,所以后面就这么用了。”
罐罐是这么跟他说的。
谈斯言神色不变,“你妈妈为什么要给他取个假名?”
“可能……罐罐是小神医,为了他方便行走江湖?”瓶瓶试图猜测。
谈斯言:“……吃饭吧。”
“好的,爸爸。”
罐罐,瓶瓶。
谈斯言眉心松开又缓缓皱起,难道是缘分不成,两个小家伙连小名都是兄弟配套。
想起小不点的体型,谈斯言忽而觉得,这个小名很适合他。
体型……
谈斯言倏忽间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地方,瓶瓶有时候的体型,和小煤气罐子很像。
巧合么?
“对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