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瓶脸蛋顿时更红了,原来这就是妈妈喂药的感觉吗?
他好喜欢妈妈。
这边母子三人温馨和美,那边谈斯言孤家寡人似的站在原地,形成两条泾渭分明的世界线。
饶是程南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boss有种……被孤立的心酸感。
尽管那张冷峻的脸庞上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晚上,姜岁担心瓶瓶生病没什么胃口,借用了医院的私人厨房给他做了几道清淡易消化的菜。
还给罐罐做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水晶虾仁。
她的身体还没好全,只能和瓶瓶吃一样的。
于是医院的晚餐还没送过来,姜岁就带着两只崽先吃上了。
姜岁的厨艺素来不错,清淡的食物也能做的很诱人。
谈斯言听着程南汇报工作,时不时闻到旁边飘来的香味,眉心越皱越紧,喉结无声滚动几下。
程南看着boss的神情愈发沉冷,周身仿佛往外冒着寒风一样,汇报的语速都不由得加快了。
他需要尽快逃离这里没有硝烟的战场。
“妈妈,爸爸还没有吃饭。”到底是谈斯言的好大儿,瓶瓶小声对姜岁说,“爸爸眼睛受伤了还要工作,好辛苦的。”
罐
罐纠结了一会儿,“宝宝可以把饭后点心分给他。”
饿肚子也太可怜了。
姜岁咽下嘴里的莴笋,淡淡地说:“一会儿医院会送晚餐过来的,你们吃自己的,不用管他。”
他们吃饭的时间也就比谈斯言早半个小时,能饿到哪儿去。
况且就算她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领情。
她何必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
谈斯言似乎捕捉到了她的声音,薄唇抿成一线,胸臆间好似充斥着一股烦闷之意,无处疏解。
“你回去,明天再来。”他沉声对程南道。
程南恭敬地应声,“好的,您好好休息。”
程南前脚刚走,后脚护士就把晚餐送来了。
病房的餐饮当然不会差到哪儿去,可病人餐么,味道也就那样。
尤其是和姜岁他们的饭香味对比下。
用味同嚼蜡来形容也不为过。
没吃几口,谈斯言放下了筷子,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啪——”
水杯破碎的声响突然传来。
姜岁回过头一看,谈斯言还保持着去拿水杯的姿势坐在那里,侧脸上辨不清是什么表情。
她并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对罐罐说了句:“宝,你去按铃叫人过来打扫。
”
然后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拎着出门。
“好喔。”罐罐跑过去按铃,和护士说明了情况。
忽然想到什么,罐罐又绕过那些玻璃碎片,悄么么地趴在床边踮起两只小脚脚,试图去够谈斯言的手腕。
师哥不肯告诉他实情,他自己探索总行了叭!
他总觉得爸比的眼伤没有那么简单。
谁知罐罐才碰到谈斯言的手背,却被他误以为是来打扫的人故意为之,下意识地掀开对方伸来的手。
罐罐踮着脚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坐倒在了地上,小手还不小心擦到那些碎片。
小家伙疼得直冒眼泪泡泡,“呜!”
“罐罐!你没事吧?”瓶瓶转头看见这一幕,急着就要下床。
听见瓶瓶的声音,谈斯言眉心蹙起,小不点?
他正欲下床,这时姜岁回到病房看见罐罐摔倒在那堆碎片前面,急忙跑过去把他抱开了。
“哪里受伤了?痛不痛?我看看。”
一通检查后,姜岁发现小家伙只有手心擦出了个小口子,流了点血,幸好不怎么严重。
她松了口气,拿了病房里的医药箱边给他处理伤口,边教训他:“怎么往有碎片的地方跑?还好伤的是手,要是
小屁屁我看你怎么办。”
罐罐瘪着小嘴,看了那边的谈斯言一眼,小脸低落地埋进姜岁颈窝蹭了蹭。
他……很讨人厌吗?
瓶瓶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罐罐是自己摔倒的。
谈斯言眉心皱起又松开,随后冷淡地道了句:“下次不要随便靠近我。”
罐罐闷闷地头也不抬。
姜岁瞬间明白了什么,本想回击他的话,可看到他眼睛上蒙着的纱布,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他现在看不见,应该不是故意针对罐罐。
只不过,他生病之后性情比以前还要阴晴不定,罐罐还是少接触他为好。
“我带他们去我的病房,不打扰你休息。”姜岁说完,把医药箱放回原位,打算带两小只出去。
“不行。”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