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世爵停在路边,谈斯言抱着姜岁走过去,无视她那点跟小猫挠痒似的挣扎,把她塞进副驾驶座。
姜岁脑袋有点晕,想要下去,却被谈斯言搂着腰肢强硬地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她恼怒地瞪着他,“都说了我还不想回去,你是听不懂吗?”
“你还乐不思蜀了?”
“你不也一样么?”姜岁反唇相讥,“我还以为在外面各玩各的,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呢。”
谈斯言神色冷峻地看着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身体的?”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和你有什么关系?”姜岁不甘示弱地回击。
谈斯言掐着她的下巴,黑眸危险的凝视着她,“你再说一句,和我没有关系?”
“说十句我也不介意,何况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事?”
想起他这几天的刻意回避,姜岁明眸里酿着火焰,纤指戳着他的胸膛,挑衅一笑:“别忘了你的身份啊,前夫。”
前夫这个词,霎时间让谈斯言的脸庞变得黑沉。
两人的视线在隔空碰撞,像是针尖对麦芒,谁都有各自的骄傲,不肯率先低头。
最后,谈斯言冷着脸直起身,甩
上她这边的车门,绕过车头走向另一边的驾驶座。
姜岁一点点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等她想起来下车时,车门已经上锁了。
她还想说什么,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冲击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姜岁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捂着灼烧感强烈的胃部,脸色苍白如纸。
是她的体质变差了还是鸡尾酒的威力太大了,怎么这次会这么难受?
谈斯言扫了眼后视镜里折弯身体的姜岁,眉目依旧冰冷漠然,行车的速度却在不经意间慢慢降低。
等到公寓楼下,姜岁疼得已经快要受不了了,靠着座位整个人几近虚脱。
谈斯言抱着她上楼,全程无话,
两小只都已经睡了,公寓里面静悄悄的。
姜岁看见谈斯言把自己放下后,什么也没停留地走出了卧室,闭上眼睛。
失落就像是野蛮生长的带刺藤蔓,悄无声息地包裹住她的心脏,不断收紧。
间歇的痛楚甚至远超过胃部不适带来的难受。
或许是太疼的关系,姜岁第一次喝醉酒这么清醒,想睡却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度被人推开了。
一阵细微到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靠近。
谈斯言先是把碗放在桌上,随后去掀开姜岁身上的被子,叫她起来把解酒汤喝了。
谁知掀开被子看到,姜岁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宛若新荔的脸颊上布满了潮红,双眉紧蹙,红唇死死抿紧,连在昏睡中都在和身体不适对抗。
谈斯言薄唇微抿,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姜岁,醒醒。”
“唔……”
姜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介于半昏不醒的大脑在看到谈斯言的一瞬间,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还在我家,快点走,我丈夫回来要是发现你在这里就不好了。”
谈斯言倏地眯眸,“谁是你丈夫?”
“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和他感情不是很稳定,有时候会梦不到。”
谈斯言薄唇轻扯了下,问她:“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姜岁双眸盈着层水光,盯着他好几秒,“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得连自己的情夫都认不出来了?都说你快走了,等下被我丈夫发现我们两个的奸情,棒打鸳鸯怎么办?”
“……”
情夫。
奸情。
棒打鸳鸯。
她每说一句话,谈斯言的太阳穴就是一
阵抽搐。
都这样了,她还敢说自己不傻。
“你下次再敢给我碰酒试试。”谈斯言语气不太好地警告了她一句,拿起桌上的汤碗,“张嘴,把解酒汤喝了。”
姜岁病恹恹地靠在他肩上,老佛爷似的张嘴,“啊。”
谈斯言:“……”
他认命地一口一口把解酒汤喂进她嘴里,看似不太耐烦,实则动作都是轻缓的,一滴都没洒出去。
喝完解酒汤,谈斯言把她塞回被窝里,面庞冷硬地命令:“闭眼,睡觉。”
姜岁哪儿能听他的,双眸睁得溜圆,充满了担忧。
“你快走吧,我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
谈斯言冷呵一声,“他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暗藏狠戾的语气让姜岁不自觉一哆嗦,红唇瘪了下,“你好凶,就跟谈斯言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