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不由得想,她的亲生父母如果还在世,会不会像弗烈先生一样,期待着她回到他们身边?
他们一直没有来找她,是不是因为担心牵连她?
姜岁暗自摇头,把这些猜想甩出了脑海。
她不能对他们抱有太大期望,万一事实与她所想背道而驰,只会更失望。
“你的思念一定会得到回应的。”姜岁由衷地对弗烈说道。
他女儿要是知道他这么思念她,一定也不舍得继续在外面游荡吧?
弗烈笑纹加深,“我想也会。对了,上次展会之后,我一直想找你合作,只是最近才有时间。”
“合作?”姜岁疑惑,“以yoke的名气,似乎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
“你不一样。”弗烈温和地道,“你的琅嬛让我看到了时装设计的无限可能性,假以时日,未必不会超过yoke。”
被他这么一夸,姜岁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是你过誉了。你想要怎么合作?”
弗烈让助手把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拿给她,“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回去好好考虑看看,想好了再做决定。不过,我谨代表yoke,非常期待能和你合作。”
姜岁接过那份计划书,心头泛
起热意。
这份计划书无疑是对她和琅嬛最大的肯定。
长生殿和她合作,是因为岑越白和她是朋友。
可弗烈和她毫无关系,他作为一个商人,摆在首位的永远是利益。
而很显然,琅嬛具备让yoke抛出橄榄枝的价值。
这个认知让姜岁有一种被肯定的满足感。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从外面回到公寓,姜岁不出所料地感冒了。
两小只再次把他们亲爹的生存空间给挤压没了。
小的在厨房里给姜岁熬驱寒发热喝的药,大的忙里忙外又是拧热毛巾给姜岁擦汗,又是给她冲蜂蜜水。
谈斯言一度想做些什么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却发现什么都被这两个臭小子做完了。
根本没有他动手的余地。
姜岁都觉得他现在旁边有些挡视线,咬着吸管挥挥手,“你不要站在这里,我看着头晕。”
瓶瓶立马紧张地道,“爸爸,你出去办公吧,公司需要你,这里暂时不需要。”
妈妈都头晕了!
谈斯言:“……”
合着他们三个才是一家的,他不是?
谈斯言拧了拧眉,甚至浮现出找个机会要把儿子和胖子一起扔出去的念头。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
落在了桌面的花瓶上。
“谁教你在卧室里放郁金香?”
姜岁忍着困意抬头,看着花瓶里还带着露珠的郁金香,纳闷地问:“郁金香怎么了?我今天才换上的。”
能和yoke合作她心情好,回来的路上顺手在花店买的。
谈斯言淡淡瞥她一眼,“郁金香有毒,不能放在卧室。你现在不就感觉头晕了么?”
“我还以为是因为感冒……”姜岁按了按太阳穴,难怪刚才起她就觉得头痛,还有点犯恶心。
以前感冒都没这样过。
谈斯言把那束郁金香从花瓶里取出,一瞬间感觉到花枝底部似乎蹭到了花瓶里的什么东西,有种滞涩的阻碍感。
他微微拧眉,往花瓶里看了眼。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
“怎么了?”姜岁见他在观察花瓶内部,疑惑地问了句。
话音刚落,她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四年前她好像把什么东西给藏进了这个花瓶里面,后来一直没有取出。
是什么来着?
姜岁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应该也不重要,不然她不会记不得。
“没什么。”谈斯言收回目光,大抵是他多虑了。
姜岁耷拉着眼
皮,“那你帮我把花拿到外面去吧,我想睡会儿,晚饭……”
“我做可以,你要付我什么酬劳?”
“你要什么?”
“晚上再谈。”
姜岁没意识到他这句话里的深意,实在抵不过困意,脸颊贴着枕头,缓缓睡着。
瓶瓶轻手轻脚地下床,给妈妈盖好被子,拉着爸爸的手走出卧室。
“爸爸,你和妈妈已经和好了吗?”
谈斯言黑眸微沉,“还没有。”
只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暂且不提婚约的事情罢了。
瓶瓶小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爸爸,妈妈这么优秀出色,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在外面是非常抢手的,你要是不好好珍惜,妈妈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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