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拉下来,姜岁紧闭双眼,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可乱动的眼珠出卖了她。
谈斯言把她搂到怀里,沙哑的嗓音贴近她脆弱的耳廓,“睡着了正好,我还没满足。”
姜岁一动不动,直到感觉他是动真格的,立马睁开双眸,羞恼地伸手推他肩膀。
“我睡着了你都不放过我,你还是不是人?”
谈斯言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反扣在身后,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双臂牢牢箍着她无法动弹。
形状好看的薄唇贴着她柔软的颈线,每下一寸就让她抑制不住地发抖。
姜岁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像只熟透被榨出汁水的桃子,瘫在他怀里任由索取。
和他一比,她的体型衬得上娇小的。
这种被抱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更能体现出两人的体型差距,他手长脚长,并且单手就能圈住她两只手腕,还有余力。
她靠在他身上,后背和他的胸膛严丝合缝地相贴,心跳声渐渐同频。
渐渐地,姜岁蹙起眉,难受又委屈地在他怀里拱,“要杀要剐,你倒是给个痛快。”
吊着她算什么?
“你先回答完我的问题。”谈斯言按着她想要并拢的膝盖,哑声问:“为什么瞒
着我?”
姜岁小声哼哼,“不是故意瞒着你,我答应过淮与,不会把他的事情说出去。”
“你对他倒是好。”
“你不是已经猜到理由了么?”
“嗯,很不爽,你忍忍。”
“……”
姜岁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借题发挥,好堵她的嘴。
可她没有证据也没有力气,绯红的脸埋在枕头里呜呜咽咽地骂他。
很快她就骂不出来了。
主卧的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中午。
昨夜的无节制,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腰酸腿软,差点起不来床。
姜岁揉着腰在心里骂了谈斯言几句,忍着双腿间的不适感起床去洗漱。
正在漱口,谈斯言进来了,把她需要更换的衣服放在架子上。
“你去对面帮我拿衣服了?”姜岁吐掉嘴里的泡沫,抬头问他,“瓶瓶和罐……关关醒了吗?”
早知道她就不让罐罐起个假名了,三不五时的就会嘴瓢。
“十二点了,你当他们和你一样能睡?”谈斯言双手抱臂站在那里,嗓音含笑。
姜岁透过镜子瞪着他,“也不看看都怪谁!”
要不是今天周六,昨晚她说什么都不会放任他那么贪。
“怪我。”谈斯言眼底浮起一
抹淡笑,“你先洗漱,待会儿换好衣服出来吃午饭。”
姜岁咕嘟着嘴里的泡沫点头,这时看见盥洗台上放着的药膏,总觉得有点眼熟。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谈斯言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已经帮你上过药了,你不需要再用它。”
用这个药膏倒不是昨晚不小心弄出了伤,只是消肿而已。
姜岁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这个药膏是干什么的以后,脸色瞬间涨红。
“不用你解释!你出去!”
见她快要恼了,谈斯言轻啧一声,转身出去。
姜岁抓起那支药膏,四处看了看,把它放到了镜子后面的暗格里,脸上羞红的热意才稍微减轻。
洗漱好换了衣服,姜岁直接和昨晚换下来的一起卷吧卷吧放在架子上,打算等吃完饭回对面的时候再拿回去洗。
就算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谈斯言家里这种事,她还是不太能干的出来。
从主卧出来,姜岁听见父子三人的声音从餐厅那边传来。
“小孩,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我没有爸爸鸭。”罐罐舔舔嘴角的玉米粒,小奶音毫无负担地回答。
谈斯言神情一顿,看
着小家伙没心没肺的乐天模样,心脏处仿佛被什么牵扯了下,有些不是滋味。
瓶瓶想到将来万一罐罐的身份被爸爸发现,可能会不好收场,于是提议:“我把我爸爸分你一半,怎么样?”
“不嘛。”罐罐扬起肉感十足的小脸蛋,“我想要他叫我爸爸。”
谈斯言心底那一丝微妙的怜惜立马消失,揪住罐罐头顶那根呆毛,低呵道:“天还没黑,就开始睁着眼睡觉了?”
罐罐朝他做了个鬼脸,看见姜岁走过来,搞怪的小表情秒变萌萌哒。
“妈……干妈!一晚上不见我好想你哇!”
他扑到姜岁怀里面,一口一个ua亲在她两边脸颊,抱住她的脖子蹭啊蹭的。
哪儿有半点在谈斯言面前叛逆又傲娇的样子。
纯纯一个妈宝崽。
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