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也不要忘记了,我们只签了三个月的短期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何经理哼笑一声,“这个时候换供应商,姜总的工作室恐怕不好做吧?”
姜岁眯起眸子,“何经理这是在威胁我么?”
何经理老神在在,“我这是在教姜总,有钱大家一起赚,不要计较于眼前这点得失。年轻人,偶尔吃点亏没什么,我们公司也会记住你这份情,将来合作也更愉快不是?”
这一套职场pua洗脑观念砸下来,姜岁都要被气笑了。
姓何的画的大饼吃得她消化都要不良了。
想要新型布料,又不想花一毛钱,还有脸说什么有钱一起赚!
她呸!
“看来何经理今天把诚意忘在家里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姜岁拿着包起身,清丽的小脸上一片冰冷,“供应商那么多,琅嬛不是非你们不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胳膊却被恼羞成怒的何经理拽住了。
姜岁痛得直蹙眉,“放手!你有病啊?!”
何经理酒意上头,表情狰狞地瞪着她:“我们公司看得上你们的布料,那是给你们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一声姜总还真
把自己当回事了啊,不知道给多少男人睡过的臭婊——嗷!”
何经理最后那个字还没骂完,腹部突然遭受到一记重击,接着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撞在餐桌上发出“哐当”的巨响。
边缘的酒瓶摇晃着摔了下来,刚好砸在何经理的脑门上。
何经理顿时躺在那里抽搐不止。
姜岁吓了一跳,转头看到谈斯言如覆寒霜的俊美面庞,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餐厅经理走过来,看到这个场面,急忙询问:“谈先生,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把他扔出去,以后我不想在这家餐厅看到这个东西。”谈斯言冷声吩咐。
“是是是,我这就叫人过来,打扰了您的用餐性质真的很抱歉,我们这边一定会尽全力补偿您。”经理擦了擦头上的汗,拿出对讲机摇人。
没多久,餐厅的保安过来把瘫在地上成一条死鱼的何经理拖了出去。
姜岁收回视线,看着谈斯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谈斯言墨眸冰冷,“祝淮与是干什么吃的,这种货色也能欺负你?”
他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让姜岁噎了噎,不是很明白这和淮与有什么关
系。
她忍不住辩解:“他是我工作室的一个供应商负责人,我们刚才谈的是公事,谁知道他会突然犯病……”
“打住。”谈斯言薄唇掀起个冷讽的弧度,“我对你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
姜岁眸光顿时一黯。
谈斯言没再看她,举步正欲离开。
“咕噜——”
绵长的一声肠鸣音突然响起。
接着又响了两声。
姜岁想死的心都有了,脸色赧然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暗自在心里骂它。
早不叫晚不叫这个时候叫,是非要她在谈斯言面前丢人吗?!
要不是姓何的让她倒尽胃口,她也不会放着一桌菜一口都没动!
谈斯言转身的动作一顿,旋即侧头冷冷地对她说了句:“跟上。”
说罢大步离去。
去哪儿?
姜岁脑袋里浮起一丝迷茫,犹豫两秒,还是跟了上去。
尽头的包厢里。
骆斐等人看见谈斯言进来,刚要开口,就在看见他身后的小尾巴时齐齐愣住。
骆斐当场吹了个口哨,“斯言,你不老实啊,说好这场局不带女伴,你倒好,直接带老婆。”
“这是言哥的夫人啊?长的可真漂亮,气质也好,看着就和言哥很登对。”
“
嫂子好嫂子好,初次见面也没准备礼物,嫂子可别见怪。”
“你们别吓着嫂子了,当心言哥让你们好看。”
姜岁站在那里,被他们善意又充满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还有听到那一口一个自来熟的“嫂子”,整个人无措极了。
“就你们有嘴,别给我乱喊。”谈斯言开口警告了一句,随即对骆斐道:“把菜单拿给她。”
骆斐拿起手边的菜单递给姜岁,笑嘻嘻地问:“小姜岁,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几个月前,绵绵没有跟你说吗?”姜岁记得她出国前,绵绵和骆斐似乎就看对眼了。
骆斐脸上的笑不自在了一瞬,接着转移了话题:“难怪,我说斯言这段时间心情怎么这么好,原来是想了好几年的梦中——嗷呜!”
骆斐痛嚎一声,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抬头一看,谈斯言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俊颜阴恻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