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被重重关上。
谈斯言疾步跟上,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眉心深锁,在外面敲着门,“姜岁,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姜岁趴在盥洗台旁边,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身体阵阵发冷,整个胃部都绞在一起似的疼。
好难受。
好想吐。
好想把那些可怕的记忆,一并从身体里清出去。
姜岁眼尾泛红,
吐到后面只剩干呕,连站直都成困难。
她背靠着墙壁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眸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门外是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敲门声。
隔着一扇门,谈斯言的嗓音愈发低沉,“姜岁,听话,把门打开,别把自己关起来。”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姜岁?”
大抵是迟迟得不到回应,渐渐的,门外动静渐息。
姜岁把脸埋进膝盖里,闭上眼睛缓解脑袋的眩晕不适。
就在这时,锁孔插入钥匙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门把扭动几下,竟是打开了。
姜岁疲倦地抬起头,还没看清楚状况,就被纳入到了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里。
“你放手!放开我!”
姜岁红着眼拼命挣扎捶打起来,甚至把他的衬衣纽扣扯掉了两粒,指痕用力在他胸膛上划出几道血痕来。
谈斯言收紧双臂,身形没有半点动摇,任她怎么撕扯抓挠就是不松手。
“我们岁岁受苦了。”谈斯言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裹挟着令人心悸的意味。
不是狡辩。
也不是安慰。
更不是粉饰太平的虚伪。
而是心疼。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心疼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