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否认得太快,纪雨澜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犹豫一会儿对她说:“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其实我和言哥并不是真……”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纪雨澜的话,护士站在门口,“姜小姐,您该吃药了,待会儿还有个身体检查需要做。”
“好,我知道了。”姜岁说完看向纪雨澜,疑惑地问:“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纪雨澜摇摇头,“没什么,你先忙吧。”
姜岁总觉得她那双眼睛里藏着很复杂的情绪,只是分辨不出是什么。
她猜到或许和谈斯言有关,但没有深究下去的必要。
不论如何,他们都要结婚了。
还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
易地而处,假如她是纪雨澜,也不会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有牵扯。
一切也该到此为止了。
姜岁唇角苦涩地下压,眸光越来越黯。
下午,罐罐打着来给谈老爷子把脉的名义,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不巧的是,谈斯言也在。
罐罐给刚睡着没多久的谈老爷子把脉,总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
“怪叔叔,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罐罐一脸警惕地抬起小脸,“我知道我很可爱,但你这样会让
我很困扰的,能不能克制一点?”
每次这家伙一开口,谈斯言就无端想笑。
哪儿来的臭屁小鬼。
“小孩,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你问这个干嘛,想查户口吗?”
谈斯言墨眸眯了眯,“不过是有点好奇,祝淮与压榨童工也就罢了,怎么你父母也这么舍得。你是他们亲生的么?”
好哇,三句话一句不离给他挖坑是吧!
罐罐小脸鼓鼓,“这你就要好好感谢姜岁姐姐了,要不是她再三拜托,我妈咪才不放心我来呢。”
谈斯言低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母亲知道,你私下里也叫姜岁妈咪么?”
嚯,又诈他。
罐罐葡萄眼一转,表情很是无辜,“我妈咪不仅知道,还很赞同我这么喊呢。”
小孩子一般不会撒谎。
可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不点,伶牙俐齿得很,嘴里没几句话是可信的。
谈斯言瞧着他连给老爷子把脉,都要站在矮凳上才能够到的小身板,缓慢一笑。
他走到小家伙身后,拿起桌上他费力够不到的手帕递给他。
罐罐瞅了他一眼,“不要对我献殷勤哦。”
“怎么?”
“一般对我献殷勤的男人,都是打着追求姜岁姐姐
的主意来的。”
谈斯言唇畔笑意稍减,“以前有很多男人追求姜岁?”
罐罐挺起小胸脯,一副理所当然的小表情,“难道我姐姐美得还不够让你有这个认知吗?”
“祝淮与也是其中之一?”
“我师哥当然不同啦。”罐罐故意说,“他那么有才华还年轻帅气,跟我姐姐不是很配嘛?以后说不定我还会给他们当花童呢。”
谈斯言胸口蓦地涌起一股郁气,眉眼愈发沉冷。
罐罐见好就收,美滋滋地把针包收回小药箱里,深藏功与名。
嗨呀,今天也是一不小心又气到便宜爸比的一天呢~
另一边,姜岁的病房里。
瓶瓶是带着保温瓶来的,里面装着他花了一下午时间亲手给姜岁熬好的爱心鸡汤。
且不说庄园里的管家和厨师为此有多心惊肉跳,就说姜岁看到他的爱心鸡汤,感动得不行。
“还是妈咪的好大儿最贴心了!”姜岁一把抱住小团子,贴着他软嫩的脸蛋蹭蹭,“今天在幼儿园怎么样呀?累不累?”
哪怕已经逐渐习惯和姜岁亲密贴贴了,瓶瓶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耳尖。
他本想用罐罐的口吻回答姜岁,想了想问:“为什么一定要去幼儿园呢
?不能不去吗?”
“为什么不去呢?”姜岁轻柔地摸着他柔顺的短发,“妈咪知道你很聪明,别人从一到十需要很多年,而你只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到终点。”
“但是沿途经历的风景同样重要,跳过那些格子,你就看不到那些宝贵的风景了。”
这也是她坚持要让罐罐从幼儿园上起的原因。
再聪明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童年啊。
瓶瓶似懂非懂,澄澈的圆眸里浮现出一丝迷茫,“不是为了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为了家族争光吗?”
爷爷经常叮咛他,他是谈家未来的继承人他必须优秀强大,心狠到连至亲都能够牺牲,将来才能取代爸爸成为谈家的支柱。
可他不想取代爸爸。
更不想变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