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瓶,等你爸爸妈妈办婚礼的时候,你给他们当花童好不好?”谈夫人温声哄着瓶瓶,“我们瓶瓶这么好看,当花童一定很漂亮。”
听到这话,姜岁猛地惊醒,意识到那团小身影就是谈斯言和纪雨澜的孩子,心中酸楚更甚。
看起来和罐罐差不多大。
也就是说,她和谈斯言离婚没多久,纪雨澜就有了。
呵,无缝衔接挺厉害啊!
姜岁悄悄退开,压下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继续去其他房间找人。
她刚走,沙发旁传来了瓶瓶认真的话语:“我有自己的妈妈,不需要别人做我妈妈。”
谈夫人失笑,“你还小,不明白我们大人的苦心。纪阿姨当你妈妈,是对你好。”
“对我好的前提,难道不是问我想不想要吗?”瓶瓶小脸上浮起一抹不解,“否则的话,就只是满足你们大人的私心而已啊。”
谈夫人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反驳。
突然觉得,太聪明的孩子也不太好。
连忽悠都忽悠不了。
那边瓶瓶大获全胜,这边姜岁从三楼最后一间卧室出来,冷不丁和谈斯言面对面撞上,差点心脏麻痹。
好在她记得自己易了容,当下面不改色地
向他低头问好,说明自己是来打扫卫生的。
见谈斯言没答话,似乎也没认出她,她悄悄松了口气。
转身正要走,谈斯言忽然开口:“把我的房间打扫一下。”
姜岁只庆幸自己为了不露破绽,带了打扫工具上来,不然就要穿帮了。
她深吸口气,恭敬地道:“好的。”
谈斯言嗯了声,举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姜岁跟在他身后进房,一眼看到里面和四年前别无二致的布置,心头浮起一丝怅然。
时至今日,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在这里过年的情景。
可除夕还没过完,一切如梦幻泡影,粉碎了个干净。
再次回到这里,她心里说没有波动是假的。
“愣着做什么?”谈斯言随手脱掉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优雅交叠,“开始吧。”
“……是。”
姜岁认命地开始打扫卫生。
房间很大,打扫起来相当费力。
但也只能忍了。
她都摸到三楼了,还剩下四楼跟五楼没看,不忍也不行。
姜岁打扫时背对着沙发,也就没看到谈斯言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隐约带着点探究。
“麻烦您抬下脚。”姜岁拿着吸尘器到沙发这边,低声对谈斯言
说道。
谈斯言动也没动。
姜岁蹙着眉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漆黑幽暗的瞳孔里,蕴藏着能够洞悉人心的犀利。
她握着吸尘器的手微微收紧,按下心口的不安再次提醒:“请……”
还未说完,她手腕被扣住,接着整个人落进了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里。
姜岁惊愕地张嘴,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谈先生,请您自重!”她按耐着愤怒,“我是谈家的佣人,不是您的情人!”
“你是谈家的佣人,也就是我的人。”谈斯言声调透着一丝散漫,长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不动,“我需要自重什么?”
王八蛋!
见个女人就发情!
连自家的女佣都不放过!
他怎么还没精尽人亡?!
姜岁心里气的要命,怕被他发现又不敢表现出来,装得一脸可怜。
“谈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人靠我养,能不能请你放过我?”
编得挺像。
谈斯言墨目半敛,指尖勾着她制服上的细带蝴蝶结,稍稍用力就能扯开的脆弱,衬得姜岁可怜兮兮的模样……
愈发让人想要破坏。
“既然这么困难,不如跟了我,如何?”他
漫不经心地问。
姜岁咬牙,“您身份贵重,我一个小女佣怎么能配得上您呢?我会自惭形秽的!”
“这是你的问题。”
“……”特么的。
姜岁脑袋都快气炸了,卯足劲往他额头一撞,趁他松手就要跑。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一股巨力桎梏着她的腰肢,将她按进了沙发里。
形势逆转。
谈斯言在上,她在下。
危险的姿势让姜岁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姜岁,玩够了么?”谈斯言嗓音低冷,“别以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我就认不出你了。”
姜岁心中骇然,双眸不受控制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