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城,刚好赶上罐罐放学的时间。
一上车,罐罐就凑到姜岁身边来,耸动着小鼻子在她身上嗅啊嗅的。
姜岁被他这副小狗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怎么啦?难道妈咪偷吃好吃的又被你发现了?”
“妈咪,你哭过!”小家伙表情严肃,“我都闻到你身上咸咸湿湿的眼泪味道了!”
姜岁愣住,“不、不会吧,眼泪怎么可能会有味道?”
“妈咪,你应该说你没有哭过,怎么会有眼泪的味道。”罐罐一副“你看这就被我诈出来”的小表情,带着点生气,“是谁惹妈咪难过了?”
姜岁哭笑不得。
臭小子,居然学会诈她了。
“没有,妈咪就是下午眼睛不太舒服,然后吹了会风就忍不住流眼泪了。”她一边解释,一边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
罐罐勉强信了她的解释,可一下车发现车轮胎上沾着很多泥土。
可盛城道路良好,没有能沾上这种土的地方。
罐罐又想起刚才在车上看到的那盒加油站纸巾,上面印着的分明是“洛城”。
罐罐知道,妈咪当初就是在洛城生下他和弟弟的。
所以妈咪今天是去洛城悼念弟弟,才会哭的吗?
罐
罐一下子好心疼,可又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妈咪开心起来,不在心里难过。
进了酒店,前台告诉姜岁,有位自称叫秦姝的女士一直在等她,等了快有两个小时了。
秦姝?
姜岁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哪个认识的人叫这个名字。
牵着罐罐去大堂看了眼,结果就看见谈夫人坐在那里,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姜岁立马刹住脚步,然后抱起罐罐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冲进了电梯里。
“妈咪,怎么了?”罐罐小心翼翼地问。
“妈咪碰到了个以前认识的人,不想被她看到。”姜岁轻声跟他解释,“我们上去易容打扮下再来。”
谈夫人的目的,她多少猜到一些。
现在谈斯言不肯接受祝淮与的提议,要想去给谈爷爷治病,就只有谈夫人这条路可走。
但走这条路的同时,不能被谈斯言知道是她在背后促成的。
不一会儿,装扮完毕的母子俩回到大堂。
两人身上穿的是亲子款古典功夫装,虽然顶着一张大众脸没什么辨识度,气质却十分亮眼。
“秦女士,你找我有事?”姜岁牵着罐罐坐到谈夫人面前,开门见山地问。
谈夫
人上下打量她几眼,唇边带着优雅知礼的笑,“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叫……”姜岁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艺名,只好借好兄弟的姓氏一用,“我叫祝年年,这是我的儿子祝关关。”
罐罐大眼睛眨了眨,妈咪,过于敷衍了哦。
然而谈夫人听到她的姓氏后,却是眼前一亮。
“冒昧问一句,您和祝家是什么关系?”
“我儿子是神医祝淮与的小师弟,也是他师父的关门弟子。”姜岁淡定回答。
谈夫人笑容顿时更真诚了,“那真是太巧了,我与祝神医家平日来往颇多,关系还不错。”
姜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并不接话。
谈夫人又说了几句话拉近关系,然后才说明来意:“我想请二位去给我家老爷子看病,他已经昏迷在床将近五年,这些年我们找过很多名医,依旧束手无策。”
“我原本已经打算放弃,没想到那天在酒店见到两位的妙手之姿,便想再试一试。”
她一番话说的极为诚恳,又怕姜岁不答应,还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报酬。
这熟练送卡的姿势,让姜岁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谈夫人,被她用钱羞辱的情况。
“宝贝,你怎么看
?”姜岁转过头,询问罐罐的意见。
知母莫若儿。
罐罐早就感觉到自家妈咪并不喜欢谈夫人,甚至有些排斥,所以哪怕知道这是自己的奶奶,他也没什么心里波动。
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妈咪。
罐罐直接把那张卡推了回去,小脸酷酷的,“我师哥跟我说过,他爷爷还欠着姜岁姐姐一个人情,所以拜托我去为你家老爷子治病。报酬嘛,我就不收了。”
谈夫人瞧着他,心中纳罕。
这孩子似乎比那天在远处看,更加聪明伶俐。
比起他们家瓶瓶,也不遑多让。
“是我俗气了,小神医别生气。”谈夫人不由得放软声音,“那小神医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姜岁并不想谈夫人和罐罐接触太多,于是道:“谈夫人,我儿子平时要上课,治病的时间最好在周末。”
谈夫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