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牙齿叼着她的蝴蝶结丝带,微一用力扯开。
黑眸深深地看着那抹雪山峰顶才能窥见的春色,磁声问她:“哪里难受?”
姜岁眸子里浮现出一抹迷茫,“我、我不知道……”
有些笨蛋连自己哪里难受都搞不清楚,就敢来勾引他。
谈斯言低笑了声,“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亲亲我。”
“刚刚不是让我别亲?”
“不是。”姜岁红着脸,大胆地抓起他手掌往丝带那里一按,“是亲这里……”
一道电流自掌心流窜到谈斯言的后脊,他眼神加深,那抹粉色的丝带蓦然在指尖下断裂。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海棠春色,再无遮掩地展露眼前。
姜岁还是为她的年轻付出了代价。
一整夜,客厅里只有桌上两盏香薰蜡烛散发出朦胧亮光。
一大一小两抹烛光倒映在雪白墙壁上,交融似水,形成一体。
偶尔有风吹过,便如被掀到浪潮顶端的船只,浮浮沉沉。
偏小的烛光被彻底笼罩在大的烛光下面,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伴随着隐约带有哭腔的微弱风声,烛光颤动的频率就越发的快了。
总有蜡烛仗着自己大一号,就对小一号的
蜡烛进行业内霸凌,大鱼吃小鱼,壮大自身。
小蜡烛天生不敌大蜡烛,烛光摇摇晃晃地想逃走,还是被大蜡烛拽住小尾巴,拖回来继续吃干抹净。
直到后半夜,两盏蜡烛燃烧过半。
沙发,地毯,就连桌子上都有烛光流连过的痕迹。
浴室玻璃门透着光,传来一声委屈又不敢置信的声音:“你刚刚不是说要给我洗澡吗?你怎么骗人?”
“我似乎没说过什么时候给你洗。”男声慵懒低沉,“坐好,扶着我的肩膀。”
姜岁抽抽噎噎,“谈斯言,你还是不是人?”
“我今晚就没打算当人。”
“……”
浴缸里的水溢出又下沉,来来回回,最后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谈斯言才抱着昏睡过去的姜岁走出来。
进了主卧,他把她放在床上,把她身上的睡裙拉好。
谁知姜岁条件反射地醒了过来,按着他的手,泛红的双眸泪汪汪的可怜,“不、不来了,再来我就要死了……”
她的药性明明已经除了,可这个男人以根除到底为借口,快把她折腾散架了。
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宁肯去医院也不勾引他。
谈斯言瞧着
她这副怕得要命的模样,眉梢轻抬,“不是说我不行么?你怕什么?”
“昨天的我太年轻了,说的话不能作数。”姜岁皱巴着红扑扑的脸蛋,困得撑起眼皮,“今天的我已经长大了三百六十五分之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谈斯言被她逗乐,拉好她上滑的裙摆,上床把她揽入怀里,“不碰你,睡吧。”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姜岁想起刚才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只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而已。
她抓住他的睡袍领口,“你先发誓!”
“不想睡那就继续?”
姜岁吓得赶紧闭上双眼,一句话不敢再说。
谈斯言唇角勾起个弧度,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就这么睡去。
第二天中午。
姜岁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身上经过一夜后愈发清晰的斑驳红痕,尤其是锁骨往下的地方,简直是重灾区。
她眸光呆滞,软成面条似的两条腿微微发颤。
谈斯言是属狗的吗?
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她要怎么出门?
姜岁洗漱好走出浴室,正好谈斯言拎着袋东西从外面回来,在玄关处换鞋。
“桌上有饭,洗漱好去吃。”谈斯言
走过来,对她道。
一看到他,姜岁脑袋里就无可避免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脸颊阵阵发热,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她慌忙垂下眸子,看着他手里的袋子转移话题:“这些是什么?”
“药。”谈斯言言简意赅,把袋子放在餐桌上。
姜岁疑惑地坐下来,打开袋子看了眼。
居然是……二十四小时避孕药。
姜岁脸颊热度急褪,渐渐泛白,“这是给我的?”
“嗯。”谈斯言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淡淡道,“昨晚没有准备,这个药是以防万一。”
“你不喜欢孩子?”
“我不需要孩子。”谈斯言墨眸冷静而理智,隐隐透出几分凉薄,“我们之间也不需要孩子。”
姜岁心脏瞬间揪紧,看着他神色中蔓延出的疏冷,攥紧的手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