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能力还有对你的心意,她哪点能比得上我?”
质问到最后,宋凝的声音变得嘶哑,充满了不甘和埋怨。
不甘凭什么姜岁那种人能得到她倾慕已久的男人。
更埋怨谈老爷子当初为什么要反对。
她父亲对谈斯言有恩,谁能比她更有资格嫁给谈斯言?!
“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谈斯言缓慢开口,眉眼淡漠得不见一丝波澜,“姜岁是我的人。”
哪怕是他养的一只宠物,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宋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彻底失去理智:“你确定姜岁是你的人吗?她明明就和岑越白有一腿,你也不在乎!?”
闻言,谈斯言眯起眼眸,“那些照片,是你让人拍的?”
难怪会那么巧,在他回国时送到他手上。
“我只是不想你被她这种吃着碗里看锅里的女人欺骗!”
“多管闲事。”
话落,谈斯言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抬眼朝落地窗看去。
当看到姜岁从沙发下捡起一张纸,他神色倏地一紧,折身快步走向沙发。
姜岁已经看完了纸上的内容。
那是份鉴定报告。
鉴定物则是她的伤患处血液以及医院开的药膏。
结果显示,药膏
没有问题。
她的伤口存在毒素,并不是细菌感染。
而造成她脸上这道伤口的人,是宋凝。
姜岁怔怔地抬头,恰好和走到面前来的谈斯言目光相对。
沉默几秒,她才问:“我明明是中毒,你为什么要骗我是细菌感染?”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谈斯言伸手抽走她手里的鉴定结果,语气温淡:“最少一周,医生会帮你治好这道伤口。至于其他的,不用多想。”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谈斯言凝着她数秒,沉声道:“好好休息。”
说完,他越过姜岁身边,迈开长腿走出了房间。
姜岁眼底的希冀一点点熄灭黯淡,到最后化为乌有。
他果然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但还是选择包庇那个人。
原来他把她带来这里,让医生给她治脸,也不全是为了她。
谈斯言还真是够厉害的。
心里装着个宋凝,也不耽误吻她。
把她的心搅得混乱不宁,他自己却能随时潇洒地抽身离去。
真不公平。
姜岁自嘲地笑了声,撑着沙发起身,走到床边一倒,把自己卷进被子里蒙头就睡。
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睡着。
到了半夜,她迷迷糊
糊感觉脸颊伤口发痒,还有些烫,忍不住伸手去挠。
这时,一道颀长的阴影在床边站定,不轻不重地按住她乱抓的手。
谈斯言按亮一盏壁灯,朝姜岁的脸颊看去。
伤口泛红,微微带点紫色,是毒素开始扩散的征兆。
就和私人医生说的一样。
只要情绪激动或是剧烈运动,姜岁体内未排出的毒素就会从伤患处慢慢扩散开来,蔓延到身体各处。
谈斯言眉心紧拧,那张鉴定结果就不该带回来。
“唔……”姜岁脸颊痒的厉害,被他握住的手腕不停乱动,想要去抓伤口。
谈斯言一手圈住她两只手腕,随即拧开一盒药膏,徐徐涂抹到她的伤口上。
清凉的香味有些好闻。
伤处的刺痒感得到舒缓,姜岁蹙紧的细眉逐渐放松下来,蹭了蹭枕头,安稳地睡了过去。
谈斯言看着她这副娇憨的模样,低笑了声。
“绿兮兮的蠢冬瓜。”
—
第二天早上。
姜岁昨晚总觉得闻到脸上有股很清凉的味道,醒来后才发现是错觉,什么也没有。
她洗漱好下楼,吃完早餐后搭谈斯言的顺风车去公司,全程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连位置都是坐在离他最远的一边。
余
光扫到这一幕,谈斯言滑动平板的手微微一顿,淡声开腔:“伤口还没愈合,就这么急着回去上班?”
“我们设计师不靠脸吃饭。”姜岁淡淡地答了句。
她能休息这么多天,还是因为设计师不需要按时到公司打卡,只要在期限内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就行。
只不过到了制作成衣这个步骤,就必须在公司里才能完成了。
“之后医生会早晚过来给你敷脸。”谈斯言神色不变。
如果是平时,姜岁或许会为他的这份体贴而感到开心。
但现在,她开心不起来,随口“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