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永远保留最美好的一面。
姜岁也不例外。
脸刚受伤时,她还有心情和阮绵绵开玩笑。
直到这些天伤口迟迟不痊愈,她才隐隐有种可能会彻底留疤的焦虑感。
而这副模样,她最不愿意让谈斯言看见。
“别碰。”
谈斯言皱眉低斥了句,握住她姜岁的手腕没让她碰到脸上伤口,“手上细菌多,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姜岁红着眼转头,下一秒就被他强硬地掐着下巴转了回去。
她觉得烦了,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戏弄我有意思吗?就这么想看我糟糕的样子?”
说到最后,她嗓音发哽,撒气一样张嘴狠狠咬住他的大拇指。
谈斯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动也没阻止。
直到察觉到她力度松了,他才冷声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戴的?”
姜岁恶向胆边生,呛他一句:“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哪知谈斯言不怒反笑,“我管不着,你想让谁来管?那个小白脸?”
“那也是我的自由,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姜岁直视着他的漆黑的眸子,“我都没管你和宋凝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
车内
空气凝固了一瞬。
谈斯言掐着她下巴的力度时轻时重,片刻后冷着声说:“就凭你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这个理由够不够?”
姜岁本以为他会说“我是你丈夫当然有权利管你”,结果听到这么句话,差点噎住。
这算什么理由?
她懒得再跟他为这种小事争执,伸手去拿一旁的面纱。
谈斯言指尖一勾,那块面纱便直接进了垃圾桶里。
“谈斯言!”姜岁气得不行,“你就这么想看我笑话?我到底怎么碍着你了?难道你替宋凝出气出得还不够吗?!”
宋凝那么欺负她还不够,他还要补上一刀?!
谈斯言黑沉的眸子盯着她,“我在替宋凝出气?姜岁,你还有没有良心?”
姜岁抿唇不语,眼眶红红的像是兔子,眼尾都晕开一抹绯色。
谈斯言闭了闭眼,按下涌到胸臆间的烦闷,沉声道:“面纱上面同样携带了细菌,用这种东西蒙脸,你是生怕伤口不会一直恶化?”
一直恶化?
姜岁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这上面,蹙眉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口一直在恶化?”
她住院这些天里,他只来过一次不是吗?
谈斯言喉结微动,停顿了好几秒。
“你的
伤口如果不是一直恶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好?”
姜岁没说话,心里清楚他说的没有错。
但她难道不知道面纱有细菌,不能长时间蒙脸吗?
如果有办法,她也不想这样。
想着,姜岁嘲讽道:“宋凝把我的脸弄成这样,害我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动不了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我。”
“现在假装关心我……是因为谈爷爷又想见我了,还是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名义妻子帮忙的地方?你大可直说,别来这套,不适合你。”
闻言,谈斯言瞳孔深处渗出一圈冷意,宛如结冰的幽潭。
“你认为,我在假惺惺?”
“难道不是么?”
这话一出,车内的气温陡然跌至冰点。
前座的司机和程南恨不得自己在车底。
程南身为boss的得力特助,当然不可能干看着,于是小心翼翼道:
“姜小姐,您可能误会谈总了,这几天公司事务繁忙,谈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要忙着帮您重新调查绑架……”
“闭嘴。”谈斯言冷声打断,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程南把嘴一闭,缩回了位置上。
姜岁脸色微怔,重新调查绑架什么?
谈斯言在重新调查绑架案的事情么
?
他不是已经认定宋凝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重新调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中,前方传来司机战战兢兢的声音:“谈总,到、到了。”
到哪儿了?
姜岁下意识地往车窗外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错落有致的鲜花拱门,以及两边的大片草地,绿植修剪成的雕像,拥簇着中间的双层喷水池。
车停在一栋翡翠绿的联排别墅前,欧式的屋檐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晕,奢华雅致。
姜岁转头看着谈斯言,“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谈斯言眼也未抬,语气还是那么冷,“带你回家,还需要理由?”
公寓那边住着个宋凝,她又闹脾气不肯过去住。
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