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一直说是我派人找的绑匪,联合他们演戏害她……如果反过来,从一开始是她要害我呢?”姜岁冷静道。
又或者,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发生,都是宋凝和那些绑匪演的一出戏呢?
毕竟她当时被人打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岑越白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微凝,“我去打个电话,待会儿有人送餐过来,你记得多吃点。”
姜岁知道他要打给谁,点了点头。
如果上次的绑架案也是宋凝做的,那么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为了诬陷她,居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作筹码。
哪怕只是做戏,也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宋凝这么做,大概率是为了让谈斯言跟她离婚。
尽管谈斯言没有那么做,但他对宋凝的维护和偏袒,至今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几天后。
姜岁身体恢复得还不错,脑震荡的反应基本已经没有了,腹部表层的淤青也在消退,只是偶尔隐隐作疼。
连她额角的撞伤都愈合了,可偏偏是脸上那道伤痕,迟迟不见好。
阮绵绵比她还着急,找了个皮肤科专家给她看脸。
专家说这是指甲造成的伤痕,要想好没那么容易,总之做好慢慢养
的心理准备吧。
姜岁自己还没感觉,阮绵绵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把她逗笑了。
“你还笑,你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脸啊!”阮绵绵不忿道,“还有你家大魔王,什么人呐你都住院多久了,连个面都不露,我之前看错他了!”
提到谈斯言,姜岁笑意复杂了些,“可能在忙吧。”
这几天她打他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回复。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她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关机近一周。
后来她打给谈爷爷,也只得到个他可能在忙,但不清楚他在忙什么的回答。
连谈爷爷都联系不上他,更何况她呢?
“再忙也不可能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吧?”阮绵绵嘟囔了句,怕姜岁不开心就没再提,转而道:“绑架案的调查结果是今晚出来?我堂哥跟你说过吗?”
姜岁点头,“他说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希望这次能做个了断。”
她并不打算对宋凝手下留情。
那是对自己的残忍。
当晚,姜岁迟迟没睡,等着岑越白的电话。
“叮咚。”
手机一响,她立刻接了起来:“越白哥,结果怎么样了?”
“岁岁,抱歉
。”岑越白略微沉重的声音传来,“第一起绑架案的调查资料在运送途中出了状况,全部被销毁掉了。”
姜岁心沉了下,“是意外吗?”
“还不能判断。”岑越白道,“现场虽然没找出人为的痕迹,不过时机撞的太巧了。另外……”
听出他的欲言又止,姜岁忽然有种更不好的预感,“另外还有什么?”
“第二起绑架案本来证据确凿,可以定宋凝的罪了,但就在刚才她的保镖突然出来认罪,把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
岑越白叹了口气,“宋凝也被放出来了,理由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是同谋,仅凭你的证词可能不够,因为你们本身有恩怨。”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姜岁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深色风衣衬得他气质沉稳清冷,衣摆随着长腿迈动微微掀起,带起凌厉的风。
大抵是连夜搭乘私人飞机回到国内的原因,他眉宇间透出些许倦怠,薄唇微抿,有几分风尘仆仆。
偌大的病房都因为他的存在变得逼仄起来。
姜岁转过头,猝不及防撞进男人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微微怔愣。
“谈……斯言
?”
岑越白没听清她的喃喃声,下意识问:“什么?”
姜岁回过神来,“越白哥,不管怎样这几天都辛苦你了,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好,那我等着了。”岑越白心有疑虑,但还是笑着应下。
挂了电话,姜岁再度看向谈斯言,正要开口,却被他沉声打断:“你受伤住院这段时间,一直是岑越白在这里照顾你?”
姜岁咽下到了嘴边的疑问,点点头道:“是,他和……”
“医生和护士是死光了么?”谈斯言神色陡然沉冷,看她的眼神没什么温度,“你就这么非他不可?”
听出他话里莫名的愠怒,姜岁简直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越白哥只是看在绵绵的份上过来探望过我几次而已。”
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做,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医院里。
只有阮绵绵来的时候,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