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姜岁一瞬间如置冰窖,浑身的血液从头顶开始冷却。
她立刻解释:“我没有说过那种话,更没有逼她帮我澄清,我……”
“好痛!”宋凝捂着流血的手臂往谈斯言怀里倒,虚弱呻吟:“斯言,你别怪姜小姐,她只是太怕我说实话了,才会拿刀划伤我……”
“我没有!”姜岁简直服了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明明是你看到谈斯言进来,故意拿刀割伤自己想陷害……”
“够了!”谈斯言看到宋凝痛苦的表情,立即冷声打断姜岁,“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这间病房。”
姜岁眸光彻底黯了下去。
她看了眼依偎在谈斯言身侧,哭得梨花带雨的宋凝,嘴里的苦涩仿佛渗到了心里。
自嘲地笑了声,姜岁轻声开口:“谈斯言,你可真够瞎的。”
说完,她麻木地转身离开这里,不想再看到这两人在这里面前亲密无间的样子。
“斯言,我好痛!”宋凝呜咽出声,“姜小姐突然跑进来,想逼我替她做伪证,还拿刀吓唬我……我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谈斯言按铃让医生护士过来,闻言眉心紧拧。
“绑匪还没找到,她就跑来找你帮她
做伪证,还拿刀吓唬你?”他眼底掠过疑虑,“她会笨到不打自招么?”
宋凝没想到他的重点居然这么歪,哭声一止。
“我不知道,可我当时听到那些绑匪和姜岁打电话,说她交代他们的事情办成了……”
谈斯言的目光霎时变得锐利起来,“他们不仅当着你的面打电话,还开了免提?”
那绑匪的举动未免太过刻意。
就像在故意让宋凝以为幕后主使是姜岁。
宋凝:“……”
重点难道不是她被姜岁害了吗?!
他怎么一直在为姜岁说话?还帮她开脱罪责!?
“我……我头好晕。”宋凝干脆双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看见她晕倒,谈斯言只得暂且收起心中的疑虑,让赶来的医生给她止血包扎。
另一边,姜岁恍惚地回到病房里,发现里面多了个人。
岑越白。
“我听绵绵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岑越白微微皱眉,目光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姜岁勉强朝他挤出抹笑,“谢谢岑总,我没什么事的,最迟明天就能回公司上班。”
岑越白不赞同道:“你脸色这么难看,还叫没事?上班的事不急,等你康
复了再说也不迟。我给你批假。”
听出他话里的关切,姜岁眼眶没来由得一酸。
外人都看得出她不舒服,知道关心她。
而那个人的眼里,却只看得到宋凝。
她为了那间公寓答应暂时不和他离婚,真是蠢透了。
“姜岁,你怎么了?”
岑越白发现她眼圈泛红,以为她是不舒服,犹豫片刻,扶着她的手臂过去坐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姜岁赶紧制止他,“岑总,我没事,就是站久了有点晕。”
绑匪击打她的后脑勺,导致她现在时不时的还有点难受。
岑越白松了口气,在病床边的凳子坐下,温润地对她道:“我听绵绵说,医院的饭菜比较素淡,你比较重口可能吃不惯,所以从私房菜给你打包了午餐过来。”
姜岁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比较重口的?”
“上次在拉面馆,看你一直往面里加辣,我猜的。”岑越白笑着把桌子拉出来,摆好碗筷,“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随便买了点,你尝尝看?”
他的随便买点,实则快摆满一桌了。
五菜一汤,还有份水果拼盘,营养搭配得相当均衡。
姜岁尝了尝,咸淡正好,比医院的营养餐好吃但又
不会太过油腻。
即便她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不浪费岑越白一番心意,还是努力吃进去。
“很好吃,谢谢岑总。”
岑越白看她丝毫不显得粗鲁的可爱吃相,眼神温柔,“那你多吃点。”
不枉他亲自盯着大厨两个小时,特意烹制出这份适合病人的午餐。
“对了,岑总刚刚去看过阮绵绵了吧?她应该快出院了?”姜岁问。
岑越白一顿,含糊道:“大概吧,她还没痊愈。”
姜岁吃着拼盘里的樱桃,忍不住感叹,“绵绵有岑总这么好的堂哥,真幸福。”
连她这个朋友都跟着沾光了。
又是午餐又是水果,考虑得真周到。
听言,岑越白笑了笑,“你和绵绵是好朋友,再岑总岑总地叫我总觉得生分。左右我没大你几岁,你可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