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他一口?
在这里?!
姜岁脑袋轰地一声炸开,脸颊连着手心一起发烫,水润的眸子躲闪着不敢直视谈斯言的目光。
“不……”
谈斯言却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抬起她下巴,毫无迟疑地印在她柔软的红唇上。
姜岁心口突突直跳,被他含住的下唇仿佛有道电流窜过,袭遍全身,酥麻异常。
她余光中瞥见保姆从客厅门口经过,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保姆并没有进来。
姜岁松了口气,骤然感觉到唇瓣一痛。
谈斯言不满她的走神,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随即见好就收,把她放开。
“痛!”姜岁水眸盈盈地瞪着他,用手捂着唇,“我都没答应你!”
“你不说话,我只能自己取了。”谈斯言意味深长地道,“不然我还跟你讲道理么?”
“不讲道理的那是流氓!”姜岁没好气地道,“而且我刚才是想输给爷爷的,被你给搞砸了还问我要奖励!”
说完她气鼓鼓地跑出客厅,去洗手间洗脸。
免得等下被谈老爷子看出什么异样,更难为情。
可惜她失策了。
刚才经过的保姆,转头就把两人在客厅亲小嘴的事秃噜给了谈老爷子。
谈老
爷子心情好,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到底是身子骨没以前硬朗,吃过晚饭没多久,谈老爷子就上楼休息去了。
姜岁跟在谈斯言身后上了二楼,来到他的房间。
来的时候没带换洗衣物,她只能先穿谈斯言的将就下,再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保姆清洗晾干,等明天走的时候穿。
虽然不是第一次穿谈斯言的衣服,可醉酒以后穿,和清醒着穿,感觉截然不同。
姜岁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出去。
房间里的黑色大床上,谈斯言拿了本书坐在那儿看,壁灯暖橘的光晕洒在他头顶,容颜如画,柔和隽远。
姜岁想起谈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快步过去掀开床上的被子,躺到另一侧去。
谈斯言轻淡地瞥她一眼,“裤子穿了没?”
“……你当我是什么?”姜岁蜷在被子里,瓮声道:“当然穿了!我这次又没喝醉!”
“是么。”谈斯言翻过一页,淡淡道:“谁知道。”
姜岁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瞪着他,“你不知道?前不久亲那一下你没闻出来?”
“不确定,我再尝尝?”
尝这个字,用在这上面仿佛自带一种暧昧挑逗的意味。
他又是那么一副戏谑的口吻,姜岁耳根发热,瞪着他的眼神含了抹不自知的娇怒。
“谈先生,你不去沙发上睡吗?”
谈斯言合上书,手肘搭在膝盖上侧头看过来,“我为什么要去沙发上睡?这好像是我的床。”
“我们都是要离婚的关系了,睡一张床不太好吧?”姜岁把他在洗手间说过的话还给他。
一听她说离婚,谈斯言就腮帮子微痒。
他舌尖轻扫齿关,“姜岁,成天口是心非你不累么?”
姜岁愣了下,没等反应过来,头顶的灯光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一道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躯体从上方压了下来。
密不透风地将她笼罩住。
姜岁心尖一颤,想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了头顶。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谈先生,你想干嘛?”
谈斯言低眸看着昏暗中的姜岁,似是隔着层薄纱,嫣红的脸蛋比平时还要迷离。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躺在他的床上,发间还能闻到他惯用的洗发水味道。
仿佛打下了属于他的烙印。
这个认知让谈斯言眼底幽暗的光焰一跳,攥着她手腕微微用力,俯身逼近她的鼻尖。
姜岁的心跳蓦
然加快,足尖不自觉地蹬着床单,很快就皱了。
彼此呼吸交替间,谈斯言沉声在她耳边问:“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想离婚?”
姜岁咬着唇,那个“想”字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不等纠结清楚,细细密密带着热度的吻,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落了下来。
谈斯言低笑着开口:“我们岁岁围棋下的那么好,跟谁学的?”
我们岁岁……
低音炮的几个字回响在耳边,姜岁脑袋瞬间一空。
整个人宛如被烫熟的虾子般蜷缩身体,瓷白的肌肤上浮现出层层胭脂色。
犹如海棠一现。
“小时候……别、别人教的……”姜岁羞得声音都在发颤,坚定了要离婚的念头都在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