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抿抿嘴,慢吞吞地转过身把上衣脱了。
看见她后背那一片变成深红色的肌肤,谈斯言目光陡然沉了,“用不用给你拍张照片,看看你的后背有多壮观?”
他忘了擦药这回事也就罢了。
她倒是心大,也没想起来。
姜岁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后背的烫伤多半没好,说不定还更严重了,愣了好几秒。
“我明明感觉不痛了……”
“傻子的五感往往比常人弱。”
“!”
看她吃瘪不说话的模样,谈斯言敛下眸子,没再刺她,挤出药膏抹在她的伤患处。
药膏冰凉,和他带着热意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
两种温度同时加注在姜岁的后背上,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开始紧绷,咬紧下唇。
偏偏他不紧不慢的,擦药的动作比上次慢了许多,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姜岁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她蹭地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连谈斯言的脸都不敢去看。
“我、我回房了!”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谈斯言唇角上挑,将药膏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
连着几天,姜岁都在为制作成衣的事情忙碌。
光是挑选
材料,就跑了好几家店面。
并且还要根据修改过的设计图,重新进行打版,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眨眼周末就到了。
谈斯言刚把车开到姜家楼下,手机便响了,是程南打来的。
估摸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汇报,他便让姜岁先提着礼物上去,不用等他。
姜岁以为是他老板打来的,心底犯嘀咕。
谈先生的老板人是挺不错的,就是压榨起人来也挺不客气的。
周六都不给人休息的空间。
姜岁只好拎起放在后座的礼物,“那你接电话,我先上去啦。”
谈斯言略微颔首,“嗯,不会太久。”
姜岁这才放心离去。
电话接通后,程南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谈总,我刚收到消息,城南那块地皮出了点问题……”
谈斯言眉心缓缓拧起,“说清楚。”
“是。”
楼上姜家。
姜母看见只有姜岁一个人提着礼物进来,脸上的笑不动声色加大:“岁岁回来了,正好快开饭了。你丈夫呢?这回又来不了?”
“他在楼下打电话,待会儿就上来。”姜岁把东西放下,替谈斯言解释了句,“上次他被事情绊住才来不了,这回不会失约的。”
姜母笑笑
没当回事,“先去吃饭吧,你爸还请了人来。”
姜岁蹙了蹙眉,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走到餐厅一看,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坐在姜父旁边位置上的人,不是钟湛又是谁?
“我听说你今天和丈夫一起回家,特意过来看看。”钟湛手搭在桌子上,看着姜岁笑得再得意不过,“怎么,又是只有你一个人?”
“你这老公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两次回娘家,都是让你自己孤零零跑回来,啧啧。”
听出他的奚落,姜岁眸光冷了下去,“钟湛,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阴魂不散?”
钟湛:“我这也是关心你啊,毕竟你跟我交往过,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的婚姻生活幸不幸福?”
“不需要。你都不觉得自己像村头街尾那些碎嘴的长舌妇吗?”
姜父板起脸,“你怎么说话的?”
姜母也赶紧过来推了推姜岁,“说什么呢,小钟是客人。快坐下吃饭。”
姜岁没有顺从姜母坐到钟湛身边,而是挑了个离他远点的位置,免得饭都吃不下。
姜母还想说说她,听到门铃声响了,只好先去开门。
钟湛看见姜岁的举动,嘲出声来:“岁岁,你还要装到什么
时候?假结婚的戏码都已经被我看穿了,你那老公我看多半也不存在,你不如跟我复合……”
“谁说我不存在?”
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倏然响起,裹挟着凛凛寒意,直接打断了钟湛的嘲讽。
钟湛和姜父都是面色一滞。
姜岁眸光发亮地转头看去,见拎着剩余礼物,沉步走进餐厅的谈斯言,梨涡乍现:“你打完电话啦?”
“嗯。”谈斯言将礼物交给姜母,顿了顿,抬手摸摸姜岁的发顶,“来迟了些,抱歉。”
话落又看向坐在主位的姜父,眉眼淡漠如水,“伯父好,我是姜岁的丈夫,谈斯言。”
姜父被男人宛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过来,眼皮直跳。
这个司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