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挤姜岁抿着唇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和阮绵绵说好后,她就去前台把帐结了,跟着岑越白离开了餐厅。
看着他们离开,汤雪儿露出浓浓的不甘心,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把脸上的红酒都擦掉。
服务生在此时走过来,对她和她的男伴说:“二位,你们影响到了我们餐厅正常营业,也给我们尊贵的客人造成了困扰,所以请你们立刻,以后不要再来了。”
听言,两人的脸色犹如打翻颜料盘似的,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尤其是汤雪儿,她不认为服务生说的尊贵客人是指姜岁,只可能是刚才帮她的那个男人。
想不到她还挺有本事的,结了婚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汤雪儿想要解释,“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凭什么赖到我们……”
她男伴语气不好地打断她:“行了,要不是你刚刚多此一举害别人摔倒,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汤雪儿脸色一变,委屈地看着他,“林少~”
男人没理她,直接对服务生说:“帮我转告骆少,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希望他多多海涵。”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机会
搭上骆斐,结果人还没见到,反倒是女伴没事找事把人给得罪了。
男人结了帐,看都没在看汤雪儿一眼,直接走了。
汤雪儿也顾不得脸上的红酒了,急忙追上去。
“等等我,林少!”
骆斐将这一幕看进眼里,饶有兴致地点评:“就这么两个小人物,居然也值得斯言亲自开口让他们滚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是三生有幸,还是不幸。”
“我也好奇。”周景然面露调笑,“不是说那不是你家的吗?怎么还要帮她出这口气?左右她都走了。”
谈斯言轻晃桌面的红酒杯,嗓音冷淡十足:“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用餐的时候碍眼,影响胃口。”
骆斐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我了解,毕竟她就只是你家保姆而已嘛~不过你家保姆的行情不错啊,岑家少爷看起来很紧张她。”
“看出来了,两人没准能发展成一对?”周景然一副很懂的表情,“看起来还挺配的。”
谈斯言没搭理他们两个,慢悠悠地喝了口红酒。
只是捏着酒杯的指节,不动声色地收紧几分。
骆斐本来还想继续撺火,可看到谈斯言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还是识趣地打住了。
“对了
,今晚要不要去不夜会所玩玩?”他开口提议。
周景然耸肩,“正好今天有空,我随意。”
“斯言呢?”
谈斯言低眸看着眼前的红酒杯,回想起刚才姜岁小鸟依人在岑越白身旁的模样,心中冷笑。
一时没听到骆斐的声音。
直到他又喊了几声,谈斯言才缓缓撩起眼皮,语气冷然:“嗯。”
夜幕降临,不夜会所。
二十七层的夜景瞭望包厢内,装潢摆设处处透露着奢华精贵的气息,让人如同身至宫廷。
圆厅里正在进行的牌局堪比单方面屠戮,身处其中的人额头不停冒汗,看着越来越少的筹码嘴巴发苦。
谈总今天是怎么了?
往常玩牌还会放放水,不至于让他们输得太难看。
今天简直是全方位碾压,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弧形沙发上,男人修长双腿随意交叠着,右手指尖隐约闪着猩红光点,散发着尼古丁的气息。
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眼底愈发深沉不见底,难辨喜怒。
又一局结束,谈斯言无趣地将那堆筹码推开,淡然起身:“换人。”
桌上的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
大魔王总算玩腻了。
谈斯言拿了杯酒走到墨画屏风隔
断的另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周景然从另一边的球桌上下来,看见他在喝酒,挑挑眉:“你向来很少抽烟,是在为宋伯父的事担心,还是因为别的?”
谈斯言没有开口,眉眼淡漠如水,如同透不进半点光亮的深潭。
周景然也不多说什么,拿了杯坐到一边,喝了几口。
一支烟差不多快要燃尽,谈斯言忽而淡声开口:“景然,你有过几个女人?”
女人?
周景然想了想,“两个吧,现在最大的老婆是电脑。怎么了?”
“如果有个女人表现出喜欢你的样子,但对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并不在意。”谈斯言嗓音泛起一丝冷意,“那她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不喜欢你呗。”周景然果断回答,“女人的醋多浓,爱得就有多深,反过来也一样。”
谈斯言面色霎时如覆冰霜,指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