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姜岁和岑越白约好时间后,回到宴会厅去找阮绵绵。
“岁岁!”阮绵绵正好也在找她,抓住她的胳膊问:“你去哪儿了?我到处在找你。”
“我去花园逛了会儿,怎么啦?”
“我约的那个设计师临时跟我说,他可能来不了……”阮绵绵一脸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他会这么不守信用。”
姜岁笑着摇头,“其实我刚要跟你说,我在花园遇到了长生殿的老板,他让我下周一过去面试。”
“真的吗?你不是为了安慰我?”
“真的。”姜岁认真道,“这都要谢谢你,绵绵。如果不是你带我过来,我就不会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那个设计师不讲信用,她也正好不用因此为难,怕浪费了阮绵绵一番好心。
阮绵绵顿时笑起来,“那你入职后要请我喝奶茶哦!”
“喝,给我们绵绵富婆买大杯的。”
“你讨厌!”
这时,姜岁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是谈斯言打来的,她有些讶异,走到一旁去接听。
“谈先生,怎么了吗?”
“你在哪里。”男人的口吻不太好。
姜岁眨眨眼,“我没跟你说过吗?我陪朋友来参加半月别馆的酒宴,晚点才能……”
“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家
有门禁。”谈斯言嗓音冷冽,“晚上不能超过十点回家。”
“门禁?”姜岁不可置信,“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家还有这种规矩?”
“爷爷定的。”
姜岁:“……”
谈爷爷的确是有门禁那个年代长大的人,会定这种规矩好像也正常。
“可我坐朋友的车来的,她一时还走不了,这边又没有计程车……”
谈斯言沉声打断她:“我刚好经过那里,顺便去接你,你现在到门口等我。”
话音落下,那边挂了电话。
姜岁一脸迷茫,可是别馆在半山腰,他怎么会刚好经过这么偏僻的地方?
“岁岁你快看!”身后的阮绵绵拉住她衣袖,“那是不是你前男友?他怎么被人抬下楼了?”
前男友?
姜岁反应了一秒,转头看去。
转角楼梯处,骆家保镖一前一后抬着个白色担架,钟湛额头流血地躺在上面,鼻青脸肿的。
旁人围过来看,两个保镖还刻意放慢脚步,慢吞吞往外挪。
简直是社死现场。
姜岁还从没见过钟湛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总是高高在上,自负又狂傲的,好像只要有钱谁都要为他让路。
现在却躺在担架上,任人围观指点。
阮绵绵打听回来,小声跟姜岁嘀咕:
“听说他缠着骆家大少跟他赌牌,输了不认账还骂人。”
“骆少脾气再好也不是泥捏的,就教训了他一顿。真是自找罪受。”
知道姜岁被钟湛欺负过,她吐槽起来没有留情。
“这样吗?”姜岁看着那边,眸光变得明朗起来。
钟湛这阵子给她带来的恐惧和心理阴影,无形中淡了些。
原来他也并不能仗着家世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这个世上有权有势的人多太多了。
想通后,姜岁没再看钟湛如何,跟阮绵绵说了一声,转身往宴会厅外走跑去。
差点忘了谈先生要来接她。
等她跑到门口,看到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和周边豪车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姜岁心想,他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开着老板的车出来,真的不会被穿小鞋吗?
“怎么这么慢?”谈斯言手肘搁在车窗边,不耐的目光扫向她,“上车。”
“好。”
姜岁坐上副驾驶座,一边跟他解释为什么来迟了:“我刚刚在里面看到钟湛了。”
谈斯言升起车窗,“嗯?”
姜岁把里面发生的事跟他说了,然后感叹:“骆家少爷真是个好人,算是为民除害了。”
像钟湛这种人,就是缺少一顿毒打。
谈斯言微微顿住,
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他是个好人?”
这些话如果让骆斐听见,恐怕要开香槟庆祝终于有人眼瞎了。
姜岁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本来以为豪门公子哥都像钟湛那样纨绔傲慢,又不讲道理,没想到原来还有好人。”
“虽然不是为了我,不过看到钟湛那样,我心里还是有种出气了口恶气的感觉!”
她心情好,夸人的话也不断往外冒,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冷冽。
见她还在喋喋不休,谈斯言索性解开安全带,倾身靠向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