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忍不住停下脚步。
正想转身,身旁的谈斯言按住她肩膀,侧头斜睨着汤雪儿,沉下声:“我就是她丈夫,你有事?”
汤雪儿睁大眼睛,不可能!
这个比明星还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姜岁那个穷酸老公!?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汤雪儿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帅又怎么样,又不能当饭吃!
从服装店出来,姜岁想到谈斯言出现时的脸色,试探性问:“你刚才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嗯。”谈斯言神色未变。
“那什么,你别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姜岁捏着装奶茶的纸袋,安慰他:“职业不分贵贱,只要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没什么低人一等的。”
谈斯言步伐一顿,转头望向姜岁。
“你倒是想得开。”
这些话往往说着简单,实现起来最难。
回到公寓。
姜岁舍不得把奶茶扔了,于是把里面的吸管扔掉,换了根新的插上。
她捧着正要喝,就见谈斯言目光凉飕飕地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姜岁。”谈斯言瞥见垃圾桶里那根吸管,冷笑出声:“你是在嫌弃我么?”
他都还没嫌弃她,她居然敢嫌弃他?
“啊?”姜岁
愣住,不解又小心翼翼地问:“以我们的关系,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免得他又说她脑补间接接吻什么的。
谈斯言微噎。
他盯着她数秒,随即从她身边往客卧走去,冷冷落下一句:“运动完喝奶茶,你那四圈白跑了。”
话落,客卧房门关上。
姜岁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的奶茶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他故意的吧?
—
第二天傍晚,零度酒吧。
四楼桌球室里,撞球声清脆作响。
“斯言,我听程南说你把远丰那个项目让给钟家大少了?”骆斐懒洋洋地坐在球桌边,问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慈善了,钟家那种小企业连跟谈氏沾边的资格都没有。”
谈斯言慢条斯理地打出一球,长臂收紧出的肌肉线条漂亮流畅,蕴含力量。
“怎么,你有意见?”他慢悠悠道。
“意见倒是没有,不过我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周景然拿着球杆走过来,听到这话笑出了声:“你是一天不八卦,就浑身不舒服。当医生都埋没你了,你怎么不去当狗仔?”
“你懂什么?身为一名医学工作者,就是要有追求探索的精神,才能走得更远。”骆斐故作深沉。
谈斯言挑挑眉,“我看景然说得对,你不如改行算了。”
一天天正事不做,净盯着他来八卦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进。”
经理走进来,神态恭敬地询问谈斯言:“老板,楼下有位小姐问我们这里收不收调酒师学徒,所以我来问您的意思。”
谈斯言眼也没抬,“学徒?”
“是,那位小姐说自己想学调酒。”
“零度什么时候变成了学校?”谈斯言墨眸泛着幽幽冷光,神情不耐:“让她滚。”
经理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是,我这就去拒绝那位姜小姐。”
早知道他就不来问了,太可怕了。
姜?
“等等。”谈斯言察觉到什么,拧着眉心问:“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姜岁。”
果然是她。
谈斯言眯起眸子,放下球杆往外走。
从四楼圆形走廊往楼下看,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吧台上的姜岁。
她今天穿了身藕粉一字肩长裙,长发都披散在一侧肩前,露出半截漂亮的锁骨和雪润的肩头。
比起酒吧里热辣的氛围,她这身打扮算是保守清新的。
谈斯言俊脸微沉,拿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姜岁还在等经理回来,看到谈斯言打来
电话,于是走到安静的角落去接起。
“喂?”
“你在哪里?”那端传来的声音低沉冷冽,夹杂着不悦。
姜岁环顾四周,“我在酒吧,有点事要办,怎么了吗?”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你现在立刻回去。”他口吻里带着命令的意味。
“我这次来没点酒喝,肯定不会再醉倒的。”姜岁小声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而且这里的经理都去帮她问老板了,她肯定不能现在回去。
挂了电话,姜岁想起上次在这里碰见谈斯言,不由得环顾四周。
没看到他的身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