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妻子?!
姜母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在说什么?姜岁,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跟这个男人什么关系?!”
姜岁双肩瑟缩了下,可想到姜母刚才那些话,心便硬了起来。
她主动挽住谈斯言的手臂,眸光紧张却坦然,“他是我的丈夫!领过证法律承认的丈夫!”
谈斯言斜睨一眼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指尖素白纤细,隐隐发颤。
和她表现出的镇定截然相反。
他也就没有推开她。
“你是不是疯了?!”姜母满面怒容,听到姜岁的话觉得仿佛天都塌了,伸手想要打醒她。
姜岁直接往谈斯言身后一躲,狠狠心,干脆地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再嫁给钟湛。请您把钟家的彩礼还回去,我以后也会和钟湛划清界限。”
“
这是我的婚姻,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
“你!”姜母想动手奈何根本碰不到她,嘴角都气得发抖,“好啊,你现在不听我的,将来有你后悔的!”
说完,姜母就怒火冲冲转身地离开这里。
姜岁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对姜母说不并没有那么难。
难的只是迈出的第一步。
进了电梯后,姜岁发现自己还紧紧抓着谈斯言的手臂,忙不迭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朝他笑。
“抱歉,刚才把你扯进麻烦事里了。”
谈斯言单手抄进兜里,不咸不淡地问:“她是你母亲?”
姜岁点点头,想了想解释:“我爸曾经受过钟家恩惠,所以他们一直希望我嫁给我前男友。”
谈斯言没什么兴趣地嗯了声,旋即想起在民政局的时候。
所以她是被家
里逼得无可奈何,才会找上他?
时机未免太巧了。
谈斯言若有所思地眯眸,在查清她那晚的出现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之前,他不会轻易相信这个女人。
电梯很快抵达十层。
进了门,姜岁拿着食材去了厨房,边系围裙边对谈斯言说:
“我买了母鸡和中药,今晚煲个鸡汤给你补补,对你的伤也有好处。”
谈斯言眉眼微动,想起今天的早餐,唇角轻抽。
她煮出来的汤,能入口么?
“不用,我不爱喝汤。”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姜岁嗓音轻缓地问。
谈斯言冷着声音:“你就算煲了我也不会喝一口。”
“那我都放了?”
“……”
谈斯言懒得继续跟这个装聋的女人扯嘴皮子,走到沙发边坐下,长腿交叠着,揉了揉眉心。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随手接起,眉宇间泛着倦怠,“说。”
电话那端飙出一阵惨叫,接着才传来特助程南的声音:“谈总,找到那晚对您出手的人了,一个不落,您要怎么处理?”
谈斯言听着那边的鬼哭狼嚎声,眉眼温淡,漫不经心。
“打断手脚扔海里,清醒清醒。”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程南习以为常,“是。另外,这些人的银行账户虽然干净,不过我们还是从中查出,给他们转账的人是谈奕的手下。”
谈奕。
谈家名义上的二少爷。
也是,鸠占鹊巢的那只“鸠”。
谈斯言神情淡讽,“秋后的蚂蚱,再让他蹦哒几天。把公司还没处理的那些文件送到紫荆公寓,药也一起。”
“注意点,别被盯上。”
程南:“是,您放心。”
挂了电话,谈斯言阖上双眸,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重伤未愈就去公司固然有风险,不过拜这所赐,那群老狐狸见到他出现时的脸色,也相当精彩。
还能借此看清内部高层属于哪派,倒也不亏。
鸡汤煲好的同时,姜岁的菜也炒好了。
她走到客厅正要喊人,就见谈斯言双手环胸,微偏着头睡着了。
他唇色不似白天那么苍白,红得反常。
像是发烧了。
姜岁走过去,伸手去触他的额头温度。
结果还没碰到他额前碎发,就被一只温热的掌心牢牢扣住手腕,力度大到好似要折断她的骨头。
“痛。”姜岁蹙眉低呼。
谈斯言漆黑幽沉的眸子睁开,喉结一滚,冷着声道:“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随便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