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同时惊讶于朱客勤这意思,好像是说有个比张世凡更厉害的角色。
“朱老,您倒是跟我们说说看,这画缸到底是不是破损被修复过,还是根本就没有破损?”
朱客勤捋了捋胡须,“画缸确实有破损,只是被一位年轻的大师给修复完好了,你们都看不出来修复的痕迹吗?”
众人纷纷摇头,嘴里念念叨叨:“看不出来,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
“我现在介绍给你们认识,你们可别不信。”
说着,朱客勤扭头看向戚沁心,朝对方招了招手。
戚沁心尴尬地笑了笑。
捏着赵正延的手紧了又紧。
现在看来,她想低调也难。
赵正延将手搭在戚沁心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人推着往前走,大概在离朱客勤半米距离地停下。
朱客勤指着戚沁心向几位同僚介绍,“这位就是修复青花盘龙画缸的大师,戚沁心女士。”
一听戚沁心的名字,众人咋舌。
“网上不是传言青花盘龙画缸是她打碎的?”
“自己打碎,自己又修复,这……”
戚沁心听着这些声音,心里不太好受。
朱客勤怕戚沁心吃心,连忙
替她打圆场。
“谁说画缸是她打碎的,压根就是没有根据的事情。不信,你们问问子朝,他怎么说。”
周子朝这会有些走神,好像听见朱老点了下自己的名字,旋即收回思绪。
朱客勤握住周子朝的手腕,“子朝,你跟他们解释一下,青花盘龙画缸损坏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子朝点了下头,转身面向大众方向。
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侧厅霎时安静无声。
周子朝清了清嗓子。
“刚刚我在外面有向记者朋友解释过这个问题,青花盘龙画缸确实由于我们职员在搬运过程中疏忽大意,造成画缸断裂,好在我们请来著名的修复大师戚沁心女士进行抢救性的修复工作,才得幸保住文物。”在这里,我向戚沁心女士表示深深的感谢。
周子朝说完,向戚沁心鞠了一躬。
戚沁心内心一怔,她可不敢接受这样的大礼。
再说,青花盘龙画缸确实因为她和师姐的搬动损坏,哪怕是受人陷害,她和周子朝非亲非故,周子朝完全用不着揽下这么大的责任。
经过周子朝的解释,在场宾客对此事也不再提出异议。
而是对盘龙画缸的修复手法赞不绝
口。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姑娘竟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其中一位老者刚想问问戚沁心师从何人,就被朱客勤无情打断。
“老先生,您就别问她师父是谁了,就算您问了,她也不会说。她就是那花果山的孙悟空,是绝不会将那道行高深的菩提老祖供出来的。”
朱客勤大概有九成九的把握,戚沁心的师父是张世凡无疑。
老者理解地点了点头。
也就不再为难戚沁心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静默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露出一脸欣赏的神情。
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感慨道:“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台下的蔡女士也跟着自豪,能结实像戚沁心这样的好朋友,她感到荣幸。
回头看了看陈绍廷,他的视线正专注地落在戚沁心身上。
自然,赵正延也发现了陈绍廷看戚沁心的眼神。
不知怎地,他不反感,反而内心平静得莫名其妙。
要是以往,但凡有个稍微优秀的异性盯着自己的女人看,他都会有种醋坛子打翻的感觉。
就连周子朝也不例外。
蔡女士生怕赵正延会为此争风吃醋,连忙用手戳了下陈绍廷的胳膊。
陈绍廷
回过神,视线微微一偏,猝不及防地和赵正延对在一起。
两个男人互看对方。
蔡女士一旁看热闹,还觉得挺新鲜的。
抱着陆先生的手臂晃了晃,想让他也凑个热闹。
陆先生这会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青花盘龙画缸上。
根本不知道蔡女士让他看什么。
猜了半会,才看向陈绍廷。
但此时陈绍廷已经没再看戚沁心那边了。
陆先生抬起手,按住蔡女士的脑袋顶一扭,将她交头接耳的脸转正了过来。
蔡女士吐舌头,被陆先生一通警告后不敢再分心。
此时记者区域蠢蠢欲动。
戴金丝边眼镜的女记者不死心地问:“你们怎么确定这件展品就是真的青花盘龙画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