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沁心惊讶地看着赵正延,眼神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记者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六年前就认识?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六年前赵先生不是出国了吗?”
“那赵先生到底是先认识陈小姐还是戚沁心?”
记者们的议论之声在耳旁此起彼伏。
戚沁心微微皱眉,就以为赵正延在故意说谎。
她记得和赵正延的初识应该在三年前那个包厢,又或者往前推两年,在那个寻找龙凤吊坠的鬼市。
算下来最多也是五年前。
赵正延看着戚沁心红透的半边脸,不由揉了揉她的发顶,说:“确切的说,我们认识的时间确实是6年前。”
戚沁心笃定他是记错了,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就问:“什么地方?”
赵正延俯身,薄唇凑到她耳边,用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回答:“大山深处,一个下雪的冬天。”
戚沁心心脏一紧。
隐隐想起了什么,但是环境太过嘈杂,一个画面只是从大脑中飞闪而过,却未作半秒停留。
“我想说……”
赵正延正要将那句“救我的人是你”说出口时,就被记者无情打断。
“赵先生,能具体说说是怎么
回事吗?”
赵正延将腰身挺直,面向记者。
他扬起唇角轻轻一笑,“这事说来话长,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前段时间网络上疯传一则新闻,说是陈小姐救过我一命,我在此声明一下,这事半分真假。”
“半分真假?也就是说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赵正延点头,清了清嗓子,“事情是这么回事。当年我确实遭遇绑架,当时身受重伤逃离虎口,在逃跑的过程中体力不支昏倒在路边,恰巧当时我爱人……也就是我身边这位戚小姐,她同其师父一起上山给师姐采药,途中发现了我,然后背我下山送往医院。”
记者们面面相觑,转瞬又炸开了锅。
顾晓棠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她扯着嗓子问:“赵先生,我有个疑问,既然当时你处在昏迷状态,又是怎么判断背你下山的人是戚沁心不是陈小姐?”
赵正延就料到会有人这么问。
他挑了下眉,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女士一看就是刚刚没认真听我说话呀。”
顾晓棠愣了下,不太明白赵正延所指的意思。
赵正延不介意重申一遍,“我刚刚说过,沁心是同她师父一起上山采药,
然后发现了昏迷中的我,大家如果对此事有异议的话,我可以召开一场发布会特别说明这件事。”
戚沁心恍惚地看着赵正延,大脑思绪一直停留在六年前那个满脸红肿的男人身上。
竟然是他!
她有怎么敢相信,当年拼了命背下山的男人,竟是赵正延,是她两个孩子的爸爸,未来的丈夫。
戚沁心忽然觉得,这世间的缘分太过奇妙,奇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堵塞了什么,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正延看着她湿润的眼眶,清楚她定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心疼出了眼泪。
他正要将戚沁心揽入怀中。
然而顾晓棠好像是故意要阻止他们过分亲密,再次用言辞打断:“赵先生,既然说是她的师父,你又怎么确定,他们俩没有狼狈为奸,说谎欺骗你呢?”
张夭夭一听“狼狈为奸”这个词,就觉得是对自己父亲的侮辱。
她本来就看顾晓棠不爽,这会直接攻击她的家人,她气不打一出来,忽然冲进人群,抬手就往顾晓棠脸上落下一巴掌。
这一掌下去,“啪”地一声,声音清脆响亮。
由于张夭夭行动
迅速突然,又急又狠,一掌下去,顾晓棠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突如其来的一掌,自然是打得她猝不及防。
顾晓棠捂着脸缓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张夭夭已经快步走出人群,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
顾晓棠白白吃了亏,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但张夭夭五大三粗,又人多势众,她找过去跟她正面硬刚,肯定还得吃亏。
忍了忍,顾晓棠只能借记者制造舆论压力,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甚至把红肿的那边脸直接对着镜头一阵多方角度的摆拍。
记者们也没想到这个叫张夭夭的人竟如此猖狂。
戴金丝眼镜的女记者跳出来,一脸愤懑鄙夷地看着她,大有要替顾晓棠出头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打顾小姐?”
张夭夭扯唇冷笑一声,“你没听见她刚刚放的是什么屁?”
女记者皱眉,这女人不只长相粗鲁,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