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延的怒火也降了温。
他张了张嘴，“年宝是我的女儿？”
周尧怔怔地看着他，不确定这话是戚沁心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猜的。
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周尧，年宝是谁的孩子。
但周尧用脚尖想也知道。
周尧淡声道：“我不知道。”
赵正延微微闭上眼睛，他早该料到周尧不会跟他说实话。
他静默片刻，有意将态度放柔和了些。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尧轻叹一声，回想三年前，
他其实挺自责的。
戚沁心最难的时候，恰恰自己也不争气遇到难事，关键还拿了她那么多钱。
当时的他，光顾着解决面临的各种危机，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等他终于有空喘息的时候，想回头关心戚沁心，哪知她就带着父母离开了。
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赵正延见周尧迟迟不说话，有些懊恼，“你倒是说呀？”
周尧冷声回应：“说什么？说她被你抛弃，说她伤痛欲绝，一个人躲起来独自疗伤？”
“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赵正延不敢想，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偏偏那个时候陈梦余也说自己怀孕了……然后不见所踪。
“恕我无法回答你。”周尧按开电梯门走进去。
赵正延不指望从周尧嘴里知道什么。
关键，周尧有重新追回戚沁心的心，恐怕更不愿多说一个字。
赵正延只能将希望再次转移到年宝身上。
拔几根年宝的头发，多简单的事情。
赵正延转身回屋。
张夭夭简单炒了几个菜，黑乎乎的，她感觉拿不出手。
奈何阿香眼巴巴地等饭吃，她没辙，只能将菜端出来应付一下。
张夭夭就奇了怪，周美兰抱着年宝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