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男孩离开半小时,就顶着一只熊猫眼回来。
满脸哀怨:“哥哥怎么这样?人家好心好意约他出去玩,他不同意也就算了,还揍我一拳,让我离他远点。”
戚沁心一愣,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都喊哥哥了?
她也不太了解,就替周阳解释:“他脾气是有点急,你别往心里去。”
秦茂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
年轻人的事,他看看就得了,懒得参合进去。
男孩翘着兰花指轻轻揉按眼周,“哦,好疼。”
戚沁心一口水差点没呛死。
昨夜帝乐凤,也没见他这么娘?
周阳冷着脸进门,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男孩笔直地站在门口,低头咬着下唇不说话。
周阳双手叉腰,指着男孩想开骂,忍住了。
也不知道受了多大气,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戚沁心实在好奇。
“这个人,他居然以为我是……”后面那个词,他说不出嘴。
“以为你是什么?”戚沁心伏在柜台上,托腮等着听八卦。
一双清澈的眼眸一眨一眨,很是灵动。
周阳哑了口。
大手一挥,让男孩赶紧走。
男孩估计是领教了周阳的暴脾气,不敢逗留,拽着衣角委屈巴巴地离开。
周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侧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戚沁
心递给他水,接过去当白酒一咕哝饮尽。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戚沁心就觉得,这褂不八,她心里难受。
“那小子,他居然以为我是个gay,我哪里长得像gay了?是不是眼瞎,我仪表堂堂一身正气,哪里像了?”
戚沁心“噗嗤”一声。
拍着周阳肩膀笑:“可能是因为你长得眉清目秀……”
周阳气坏了,抬起拳头比划着要揍她。
……
赵正延观察了几天,发现周阳和那个服务生之间没进展。
认为自己的猜测对了一大半——他可能不是。
继续验证!
他又找了个肌肉发达的健身教练去撩周阳。
一个被集团架空权力的豪门少爷,闲得也就剩这点乐趣。
……
周阳就觉得最近见了鬼。
走个路都能被同性者搭讪,眼神膈得他发毛。
就好像他脸上写着g—a—y三个字母。
他快疯了。
为了摆脱这种莫名而来的误会,他决定从外形开始改变。
……
淘乐行二楼工作室。
戚沁心正在修复一只三天前客人送过来的青花瓷碗。
她忙得不可开交。
咚咚——
有人敲门。
戚沁心放下工作,过去开门。
她僵住了。
“赵……赵先生。”
话说有些时日不见,这人凭空出现,着实意外。
赵正延双手抄在裤
子口袋,舌头顶着下颚,神态清奇。
戚沁心下意识地往楼下看去,秦茂在前台守店。
淘乐行的二楼是工作重地。
非工作人员是不得上楼,秦茂又是一个非常遵守原则的人。
所以……这人是怎么让秦店长破例的?
戚沁心内心活动很多。
赵正延眸光往室内工作台一探,“我的东西修好了?”
“什么东西?”戚沁心也回头看向自己的工作台。
除了一只正在修复的青花瓷碗,就剩一对景泰蓝蜻蜓荷叶花瓶。
都是民国时期的高仿,不值几个钱。
甚至修复费用比瓷器本身价格高。
除了“情怀”,戚沁心想不出别的理由。
像赵正延这种身份,不至于。
“那个。”赵正延伸手指向的正是桌上的青花瓷碗。
这种瓷器,他在鬼市收罗了一大堆,准备隔三差五送件过来。
戚沁心不敢相信:
“修是修好了,就是……”
赵正延摸摸鼻子,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好在本身演技派,装聋作哑,他在行。
“那麻烦帮我打包一下。”
戚沁心恍惚点头,过去将修好的瓷碗装进精致的绒盒中。
真心觉得配不上这么高档的包装。
抱着绒盒交给赵正延,她欲言又止。
赵正延接过绒盒,随意拿着,轻飘飘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