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那个场地出意外,时妧已经是早就预料到了的结果,但是,她不能接受的是,邵嘉替她挡下来了那一箭。
“为什么?你是不是傻,我早就知道了阿。”时妧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慢慢的恢复知觉,浑身颤抖,彻骨的钻心的懊悔让她的声音几近失控。
早已超过了时妧二人的本森兄弟,也只是做了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还留下了嘲讽般的笑声。
箭上有毒,是她没有算到的,邵嘉嘴角溢出的血似乎已经缓缓渗透入了她的皮肤,一滴,一滴融入了她的心脏,无法抑制的痛从那里爆发出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着奔涌向那里,嘶吼着寻求解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千言也是傻了眼,但是一旁已经抖的不成样子的谷竹仿佛更先需要安抚,“这都什么事阿。”顾千言拿过外套,带着人奔向时妧。
时妧早就看出,谷竹最后来找她的时候,那眼神的躲闪,也和顾千言商量了对策。邵嘉这个笨蛋
本来赢了林夕霏一局,这局输了,也就是个平手,不影响谷竹进山接受前人的指引的。
肖萧进山的时候,还处于一个骂骂咧咧的状态,颇有喜剧性的效果,但是在看到昏迷的邵嘉之后,就把自己的抱怨收了回去。
“好家伙,你们这比赛,挺危险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准备带邵嘉离开。
“等他醒了,麻烦替我跟他说句,对不起。”时妧把邵嘉搭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声音也带了几分平静。
时妧去谷竹的屋子的时候,她安详的坐在窗户边上,似乎就在准备时妧的质问。可笑的是,进门的地方还放着时妧前一天和林夕霏打擂的剑。
“给我个理由。”时妧没有上前,语气冰冷。
“姐姐昏迷,是那个男的的手笔,他威胁我,如果不帮忙的话,以后在整个x国,我谷家就不会有一席之地,蓝家和林家也都有他们的控制。”
很好的理由,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点。
时妧有些后悔当时看到她眼神里的躲闪的时候,没有当场揭穿,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对所有事情的预判。
能怪谁呢
时妧很想把剑拿起,和谷竹一拼,更想让她也尝尝邵嘉现在在经历的痛苦,但她不能,
欠谷眠的人情,自己和她的关系,不允许她这么做。
但她现在接连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这感觉,属实是不好受的,时妧几乎是强迫自己冷静着离开那个屋子的,失去的感觉,
失去的感觉,她太过了解。那真的很痛,痛到即使伤口愈合,也会在寂静的夜里,一次又一次地发作,折磨,窒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一次次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那感觉,如花凋零,如草折根,痛不欲然,而没有受伤的人,再怎么痛苦也必须坚持下去。
“不去吃点东西吗?”顾千言在房顶找到时妧的时候,被她溢出的悲伤吓了一跳。
时妧摇头,表示不用。
“肖萧那边消息刚发过来,说是给你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打通。”顾千言把手机拿出,调出聊天界面,递给时妧。
这倒是让时妧的思绪暂时回神,接过手机,看了起来信息。
“箭上的毒很罕见,我也只是之前在看一本很古老的书上有见过这介绍。能压制,但彻底根除,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刚才醒过,让你不要自责。”
时妧决堤的眼泪是在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出来的。她
默默的蹲了下去,双手环住小腿,暗暗抽泣。
“别难受了,“顾千言也只能是默默的把外套披在时妧的身上,直接坐到了地上陪着。
本森家的直升机的声音,在本就安静的夜晚,颇为醒目。
时妧抬头望去,还不止一架。
似乎本森拉霏尔早就在等待时妧过去,当时妧站到林家的门口,看着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把一箱箱东西搬出来的时候,她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想法。
“请进,我亲爱的朋友”拉斐尔似乎心情很不错,拿了一杯红酒走出,想要递给时妧一杯,但被时妧拒绝。
“我想要那箭上的毒的解药。”时妧也不打算坐下了,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似乎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个男人拾阶而下,脚步声中,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声响,寒冬腊月,男人只穿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手臂上挽了意见深灰色羊绒料子的大衣,分明是事件的主庸,但偏偏置身事外地曼斯条例。
“我觉得你是听得懂的,我相信你们说话也喜欢爽快的,你想要什么,开个条
件,都好商量。”时妧微后撤了一步,视线移向了阿诺德。
在这凌晨的夜幕下,这恐怖如斯的男人似乎还能从容的吸上一口上好的烟,浑身透露的光都带着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