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略有几分熟悉。
时妧探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张清隽绝伦的侧脸,高鼻深目,轮廓优美。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才离婚几天的前夫。
邵嘉。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去想他怎么会在这里,果断上了他的车。
“呵呵,真巧啊。”时妧上车后,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
邵嘉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这个客套话,而是说:“把外套脱了。”
时妧顿时警觉,“你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脱外套,下一步呢,这狗男人还能不能再狗一点?
“你要是还想离开这里,最好听话一点。
现在这个情况,这个地点,跳车or脱衣服?
时妧犹豫了片刻,果断选择了后者。
前者肯定是死路一条,后者还有一线生机,她能屈能伸。
她摘掉了帽子口罩,脱掉了外套,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
邵嘉看到外套上的血迹,眸光微沉。
伸手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坐着,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温声安抚道。
“忍一会,回到别墅我找人给你处理。”
声音低沉温醇,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时妧微震:“……”有一瞬间的恍神。
这么些年,为了时家出生入死无数次。
但这样被别人保护,
从未有过。
劳斯莱斯的车速在邵嘉的示意下猛然上升,不愧是好车,看着被甩在身后的黑衣人的车,时妧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邵嘉拿出车上的医护包,给时妧缠住了胳膊。
时妧也不顾两人刚离婚的尴尬,赶紧拿出手机给何若尘发消息,“老板,我这里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可否请求你延缓去国,我后天去找你。”
何若尘那边,爽快的答应了,本来国的时家约他见面的时间就是一个时间段,早几天晚几天不影响。
无意间瞥到时妧的手机,竟然是给那个家伙发消息,邵嘉就觉得无名之火在燃烧。手底下的力气也加大了。
但是时妧在思考,到底是得罪了那波人,今天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到邵嘉的不对劲。
……
车子的速度行驶的很快,不一会就回到了邵家的别墅。
别墅很大,刚才只是进入了大门内。
望着熟悉又略带陌生的环境,时妧直感叹,自己和身边这人,到底什么孽缘。
时妧暗自松了口气,想要起身坐到窗户边上,却被邵嘉按住。
“别动。”
她挣脱不开,索性也就靠在他怀里了。
邵嘉怕弄疼她,垂眸沉声问道。
“疼吗?”
……
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很新鲜。
这句话,还真的把她
问住了。
疼吗?
她活过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儿时接受训练受伤,没有人问过她。
成年以后出生入死归来,也没有人问过她。
本想反唇相讥一句你挨一枪试试,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开口的声音哽咽而委屈。
“疼。”
邵嘉微震,心尖似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钻心。
不动声色拢紧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按下对讲系统通知司机。
“开快点。”
做完这一切,他恍惚了片刻。
他这是怎么了?
他们结婚一年,他也没放在心上的人。
这都离了婚了,怎么反而心疼上了。
还真的被邵岩那个臭小子说中了,
他现在这些叫做
追妻火葬场?
时妧把长裙撕成短裙,先下了车,还没走两步,就被抱了起来。
“我自己还能走。”这么娘里娘气,柔柔弱弱被男人照顾,不是她的风格。
毕竟过去二十多年里,柔弱这个词都跟她不沾边。
柔弱,都是自己那个好妹妹的代名词。
况且自己只是胳膊受伤,其他地方都是擦伤而已。邵嘉不由分说,抱着她进了别墅,放到了沙发上。
“你稍微忍一下,我叫邵岩回来,他学过医,可以给你处理。”
邵嘉从药箱里找出了止疼药,递了杯水给她。
“只有止疼药
,你吃了会好受一点。”
时妧接过药,果断服下去,抱着沙发抱枕催促道“知道了,让他赶紧。”
邵岩本来在外面和狐朋狗友玩耍,并且都快到晚饭时间了,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