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承见这人让妹妹摔倒了,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小小一团就冲过去,把程玦撞倒在地。
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脸,不松口。
就算是程玦用力打他也不放开。
谢允诺的哭声吸引了客厅里坐着的人。
夏沫第一个跑到书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
程玦还在打她的孩子。
母性爆发的夏沫,第一时间就冲过去,反扣他的胳膊,让他一只手不能动弹。
夏沫赶紧把孩子护到怀里,走到小女儿身旁才发现,她的身后全是血。
吓得她双腿发软,差点没把儿子抱住。
现场太混乱,导致夏沫脑袋发晕,她只想着赶紧带女儿去卫生所包扎。
白晓莉看着儿子的脸被咬成这样,彻底发疯。
拦着不让母子三人离开。
“谁干的?谁干的!”
夏沫着急孩子哪里能惯着她,一把就把人推开。
白晓莉差点摔倒。
谢清榆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了屋里的吵闹声。
夏沫抱着孩子来到客厅,刚好就碰见了谢清榆。
见到谢清榆她突然委屈起来,声音都哽咽了,“你不在白晓莉带着人过来欺负孩子。”
陶政委感觉自己不是个人。
怎么会自作主张让夏沫招待这几个人呢。
谢清榆慌忙结果满身是血的女儿,先简单拿家里的纱布止血,然后抱着她一路往大院卫生所赶。
夏沫也跟在外面,她怀里还抱着哭的伤心的儿子。
就在路上他一抽一抽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她看到女儿受伤的时候她真的想弄死程玦。
“都怪妈妈没看住,不应该答应他们进门的。”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跟着儿子一路哭到卫生所。
大夫已经做了简单的清创,诺诺被谢清榆抱着,不让她挣扎。
“妈妈呜呜呜……诺诺好疼啊……呜呜呜……”
每一个字都像是万箭穿心一般,刺向她的心。
夏沫跟着哭,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都怪妈妈,对不起诺诺…对不起…”
给孩子包扎的大夫,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激动的妈妈。
孩子哭她也跟着哭,整个卫生所都是这母子三人的哭声。
这个当爸爸的,又要安慰孩子还要安慰老婆的。
大夫终于是听不下去了,解释道:“不严重,也不用缝针,我给上了药包扎,要是不放心我建议你们带着孩子去市医院做个检查。”
夏沫一遍擦眼泪以便一边点头答应,“谢谢大夫。”
在卫生所待了半小时,几人才回家。
此时他们家里,程远已经叫来了车,将儿子带往军区医院。
他脸上的一块肉感觉差一点就要被咬掉。
他哭喊着疼,让司机开快点。
还没出发的时候他就问过儿子什么原因,但仅凭他一面之词可信度不高,所以他特意安抚妻子在那里等着,到时候问清楚在回来。
程爱玉今天本来是不耐烦地被要求着过来的,谁知道会有这样的惊喜。
看着程玦脸上摇摇欲坠的肉,她都想笑了。
还有现在白晓莉眼里的愤恨。
她突然觉得谢清榆被认回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受伤的只有她和她的孩子。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两个大人身上被沾染了不同程度的血迹。
谢清榆没理坐在客厅的几人。
径直走进了孩子的卧室。
又端了盆水进去关上门出来,将妻子和孩子隔绝在外。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白晓莉站起来,气愤道:“我要为你做多少你才肯原谅妈妈?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好好道歉的,可是谁知道夏沫怎么教的孩子,居然把他舅舅的脸咬烂!”
如果是平时他懒得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浪费时间但这一次他们明目张胆地上门伤害他的家人。
谢清榆神色晦暗不明,阴沉道:“如果你不想她们两个明天就死的话,尽管再来。”
他手就这么直直地指向程琳,把她吓了一跳,藏到程爱玉身后。
白晓莉则是一脸震惊之色,“你……你说什么?你可是军人啊?”
谢清榆一脸不屑,“我能一辈子在部队吗?还是你觉得军人不是人,军人傻子,可你任你们欺辱?这次索性只是皮外伤,如果诺诺真的因为你的纵容出什么事儿的话,别说他们你我也不会放过。”
白晓莉直接被吓得直接瘫坐在身后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