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叔,你快去吧,我妈在找夏老师的茬儿呢!”
崔建军这波算是帮理不帮亲。
谢清榆身后还跟着覃希,两人大步流星地往院门口走。
高英子已经被夏沫说得没理硬闹了,因为平时的作风,大院里的邻居没几个帮她的。
毕竟当年她丈夫在牺牲之后,拿着部队给的一大笔补偿金该带着孩子回老家的。
这房子应该留给更需要的军嫂住进去。
可她硬生生赖了十多年,不仅如此还拖家带口地让她妹妹也沾上了组织的光。
都这样了还不满意,每年年末部队上发什么物资都是她家里拿得多。
就这样她还每天一脸不顺心的样子,天天搁院里指桑骂槐的,只要她不入她眼的都得挨她一顿阴阳怪气。
文工团有几个女兵在这儿接住的时候,就因为人家年轻漂亮穿了新款布拉吉裙子,被她骂哭。
整个家属院也就只有她同一个地方来的王二妮理她。
“就是你逼她跳河自杀的,你不给我医药费伙食费误工费,这事儿就没完。”
夏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人就是来毁自己名声的,现在发觉不行了就立刻找补,想从她身上捞一点油水。
“那嫂子我们去报公安,报了公安大家都知道了我夏沫是个蛇蝎心肠逼死你妹妹跳河的杀人犯,到时候该赔多少是多少,我不赖账。“
“覃希你去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军属大院有位军嫂要报警抓杀人犯。”
谢清榆的声音在一旁淡淡响起,覃希也是十分给力立马就要走。
却别高英子冲出去拦住。
“怎么了?嫂子是因为说心虚不敢报公安吗?”
高英子拽着覃希的衣袖,“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故意胡乱在背后抹黑我,不许去!咱私底下解决就行。”
这时候高欣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大姐,别吵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和夏老师还有……还有清榆哥无关。”
这小嗓音软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再看她柔弱无助的眼神以及快要兜不住眼泪的眼眶,这谁看谁不心疼啊。
一声清榆哥,可把夏沫恶心坏了。
刚开始说话还挺正常,一到谢清榆这儿就变了音色,敢情谢清榆是什么喇叭开关?
夏沫没直接对着高欣输出,反倒退后一步看了眼谢清榆,“没看出来啊谢副营长,你在这儿还是块香饽饽啊,高老师这么多年还是没把你忘了。”
谢清榆没听出来她话里的讽刺高欣的意味,认为她是生气了。
当即严肃又认真地撇清了他和高欣的关系。
“不好意思这位女同志,我记得四五年前我们只是见过几面,甚至称不上朋友,你还是称呼我同志或者职位,免得大家误会,特别是我爱人,我和我爱人感情很好希望你收起你的小心思。”
“向组织反映你师德问题的报告是我个人递交上去的,和我爱人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二位再来无理取闹甚至想误导大家,我觉得有必要向组织上申请肃清某些人心思不正,助长歪风邪气的心思。”
高英子可是想尽了办法留在这里,她就算住郊区驻地也算是成立,不可能带着孩子再回农村的。
“谢副营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没什么钱,一遇到个城里的有钱的狐媚子你还不是娶了。”
这高英子是会转化矛盾的,果然是院里最晦气的存在。
“嫂子您再这样说,我们可就不会顾及您军嫂的身份了,抹黑军人形象,还是当众,大家伙儿可都是人证。”
都是人,高英子什么心思大家一清二楚。
“你个小伙子年纪不大,话可不少,闭上你的臭嘴。小心我扇你大耳刮子。”
覃希在部队都没被领导这么骂过,立刻动了真格,转身进了小院。
高英子以为覃希被自己骂跑了,做出一副胜利的样子。
高欣突然跪下啦,一下一下朝夏沫和谢清榆的方向磕头,“清榆……不谢副营长求求你们放过我姐姐吧,她没上过学,目不识丁什么都不懂,求求你们了……”
晚上没吃饭,这下好了吃饱了。
这两姐妹个个是奇葩,一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一个装柔弱装可怜,却把罪责全往他们一家受害人身上推。
高欣是怎么拉也不起来。
这家属院这条不宽不窄,是一条水泥道,她这没完没了的磕头,还是一声又一声的闷响。
不一会儿就头破血流的,触目惊心的血就这么顺着她的眉心流到了下巴处。
“哎呀!赶紧送高老师卫生所啊!这怎么得了。”
廖花妞一来就看着这样混乱的场面,自行车都来不及停稳。
组织了几个人将她大力掰起来。
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