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她,你以前的姐妹可有去看过你?”傅容对着齐府院墙问,如果不是傅宣使劲儿掰着她手,恐怕她一握拳,以她现在的力气,指甲都能陷到肉里。
小丫头有些疑惑傅容为何如此问,回想一番,道:“有,二姑娘寻了个偏方给我,说是用枣泥糕碰碰起痘的……”
听到这里,傅容苍白的脸一下子青了,想叫她别说了,一张口却急忙捂住嘴。
乔氏眼疾手快,抓了角落的痰盂递到傅容身前,寒着脸帮女儿拍背,眼里恨意滔天。
傅宣眼睛也红了,听着姐姐连续不断的呕声,双手险些将帕子扯裂,顿了会儿才探出头,看看左右,见没人留意到这边动静,低声对满脸不解的玉珠道:“你先回去,就当没有跟我们说过话,拐了弯再去傅宅找我取药钱。”
玉珠到底在大宅里当过丫鬟,隐隐猜到了什么,磕个头,继续揣着袖子往前走。
因为看到了希望,她脚步轻快。
傅宣目送她走远,看看对面的宅子,冷声吩咐巧杏:“你去齐府跑一趟,就说我早上吃坏了肚子,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要不要去跟老爷说一声?”巧杏声音里也带着恨意。
“不必。”
却是傅容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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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与傅家交好,齐家宴请乔氏没有露面,宾客们难免打听。
于是傅宣身体不适,乔氏领着两个女儿都到了齐家门外又折回的消息就渐渐传了出去。
前院这边,离开席还早,齐策邀傅宸徐晏到自己书房赏齐老爷送给他的一把宝剑,赏到一半齐夫人派了丫鬟过来寻他,齐策歉然地朝二人告罪,对齐简道:“二弟先陪云升正堂,我去去就来。”
齐简脸色有些白,强笑着应了,没有看齐策的眼睛。
傅宸注意到了,齐策离开后,他关切地问齐简:“有心事?看你神不守舍的,若身体不舒服,不用强撑着陪我们,我跟世子随便坐坐就好。”
齐简看看他,笑道:“我没事,就是想到再过几日又要每天读书了,有点羡慕你们,练武多好,又能靠一身功夫挣前程,又能强身健体,不似我,整天拘在书房里。”
他不愿说实话,傅宸也就装不知道,一边喝茶一边聊起练武的事情来。
齐简看着他,在傅宸神采奕奕的俊朗面庞上寻找心上人的影子。
可惜他还没找到机会向她倾诉衷肠,就再也不能开口了。
前两天赴席,大哥喝醉了,他扶他回房,将大哥放到床上时,忽听大哥喃喃低语。齐简以为是醉话,没有在意,转身时却听到了一声低哑又清晰的“浓浓”,听大哥喃喃今年就去她家提亲。
浓浓,那是她的小名,他梦里悄悄唤过多次的名字。
原来大哥也喜欢她。
怎么会不喜欢呢?她笑得那样好看,声音那般好听,眼睛跟清泉似的,纯真娇憨。
放弃吗?舍不得。
跟大哥抢?
齐简不用想也知道,他比不上大哥,哪里都比不上,连傅大人都更欣赏大哥……
与其抢不到还闹出兄弟罅隙,不如装作自己没有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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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一角,齐策不紧不慢走了过去,看也没看自己院里的丫鬟,低声问:“人带过去了?”
她既然喜欢他,得他相邀,她肯定会去的。
那青衣丫鬟脸色变了变,低头解释道:“没有,听说六姑娘吃坏了肚子,马车到咱们府前突然吐了,傅夫人便打道回府了,三姑娘也没有下车。”
齐策皱眉,怎么这么巧?
打发了丫鬟,齐策原地沉思片刻,回了书房,见到傅宸道:“听说六妹妹路上吐了,现已……”
“吐了?宣宣人呢!”他才说了一句,傅宸噌地就站了起来,火急火燎往外赶。
齐策马上确定,傅宣是真的病了,并非乔氏母女不想过来。
解了疑惑,连忙拦住傅宸,将乔氏三人回家的事说了。
傅宸犹不放心,朝几人告辞:“我去跟父亲说一声,今儿个就不聚了,宣宣打小身体好,很少生病,我必须回去看看才安心。”
齐策、徐晏都是有妹妹的人,宽慰几句,一起送他出去。
傅品言得知后没什么异样,叫傅宸先回去,他继续陪同僚们饮酒叙话,散席后才上车回府。
一下车便急着去小女儿的翠竹居。
管事刘叔早得了乔氏吩咐,提醒道:“老爷,六姑娘没事,是三姑娘病了。”
傅品言脚步一顿,看看刘叔,又朝傅容的芙蕖院赶。
进了屋,就见乔氏娘几个都在,爱女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好像几个时辰不见,人就瘦了一圈。
傅品言又看向傅宣,确定她好好的,坐到床头摸傅容额头:“浓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过郎中没?”刻意忽略屋子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