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说庶子之子,对上贺裕幽幽的黑眸,如被恶鬼盯上,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想骂没法骂,武康侯夫人再次扯了下手里早就揉成一团的帕子,愤然离去。
“娘,他们怎么说?”贺礼一直在母亲这边等消息,见母亲归来,他皱眉问。
武康侯夫人在外面要维持威仪,这会儿身边没有外人,她怒不可揭,抓起一个茶碗就摔到了地上,“贱人,名分争不过我,儿子不如我,就背地里使这种伎俩坏我儿子的好事!”谁家妯娌没个恩怨?论起武康侯夫人与单氏的明争暗斗,她能说上三天三夜。
贺礼一听,攥紧了拳头,他知道他想娶表妹怕是没那么容易了,但此时此刻,贺礼更担心别的,“娘,姑父姑母,会不会真的答应了?”
“不可能!”武康侯夫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坐到椅子上,冷哼道:“你姑母看你二婶最不顺眼,如今你二婶坏了你与怀玉的好事,她肯定也恼得不行了。”
母亲与姑母差不多的脾气,贺礼赞同母亲的话,但……
“如果姑父同意,姑母也只能听姑父的。”贺礼握紧拳头,沉声提醒母亲。说到底,姑父,甚至陆斩,才是一家之主。抛弃虚名,单论本事前途,尽管不想承认,贺礼却很清楚,他,比不上那人。
闻听此言,武康侯夫人一怔,脑袋僵硬地转向儿子。
陆二爷,不会那么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