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晴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打,立刻去医院里看。
望着眼前脸色苍白,憔悴了许多的女儿,她心疼不已。
温雪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眼前的女儿跟儿子,忍不住抱怨,“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姐弟俩居然瞒着我,要不是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从佣人口里得知消息,你们是不是准备一直不告诉我。”
被打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难受。
萧南音拉着母亲的手,“妈,我没事,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就没有说。”
“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望着眼前女儿,她是病人,跟自己撒娇,温雪晴不好生气,只好把枪口对准站着一旁不说话的萧目屿。
“目屿,你姐被打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见到妈妈气没有消,萧目屿不疾不徐的样子,“母亲大人,这话言重了啊!”
“您可是我妈,我不止把你放在眼里,还放在心里。”
他语调轻松,试图逗母亲开心。
温雪晴见儿子嬉皮笑脸的样子,“你少贫嘴。”
就知道敷衍她。
之前他离婚的事情也是,等她才发现时,已经成定局,虽然很生气可又无可奈何。
毕竟是自己家对不起陆心窈。
萧目屿阔步走到床边,慢条斯理地说话,“我们真的没打算瞒您,只是南音怕您担心,毕竟您身体也不好,不想让您操心。想着等她情况稳定些了再告诉您。”
萧目屿收敛了笑容,语气认真起来,“而且,我想亲自处理这件事,给南音一个交代。”
温雪晴闻言,眼神柔和了些许,但仍旧带着几分严厉,“处理?你怎么处理?总不能让你姐姐白白受这份罪吧?”
她的女儿,从小到大,她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可现在,却被打到住院。
贺云洲欺人太甚,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当然不会,妈。”萧目屿正色道,“我已经替姐教训过贺云洲了。”
现在贺云洲还在住院,他伤得很重。
萧南音在一旁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有弟弟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委屈,都有弟弟帮自己撑腰。
她轻轻拍了拍温雪晴的手背,“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目屿也会帮我,我们不会让人随便欺负的。”
温雪晴看着两个孩子相互扶持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疼爱,“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萧南音微愣,脑子有些凌乱。
见她不作答,萧目屿先回答,“直接离婚,还犹豫不决什么?”
家暴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萧南音不言语,心绪复杂。
温雪晴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的样子,“南音,妈希望你为自己考虑,不要委屈自己。”
萧南音眼眶湿润,点头答应,“好的,妈,我知道该怎么做。”
温雪晴,“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
说完,她站起身,给萧南音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嗯,妈,您也注意身体。”萧南音微笑着回应。
萧目屿送温雪晴离开,房间里面只有萧南音一个人。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离婚,现在是唯一的选择。
曾经她也幻想过跟贺云洲一辈子,可现在看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不禁回想起与贺云洲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与幸福,原来不过是假象。
贺云洲不爱她,只是把她当作利用的工具,一旦没有价值,就会被无情丢弃。
萧南音喜欢过贺云洲,所以当初提出两家人联姻,她欣然接受。哪怕她知道,贺云洲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对他好,总有一天,贺云洲会爱上自己。
可……事实并非如此。
贺云洲以前的女人回来,他们两个的婚姻立刻出现问题。
她哭过,闹过,现在想想,觉得真可笑。
那天,当贺云洲因为那个女人打自己的时候,这几年的梦,彻底碎了。
萧目屿送完母亲回来,“姐,关于你离婚事宜,我会让律师过来跟你谈。”
他的话带着不容置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南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这一次,她不会再心软,也不会再犹豫不决。
萧目屿见姐姐终于下定决心,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姐姐当初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