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窈趴在他的怀里,呼吸一顿。
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她有些慌。
他的手掌温暖,缓缓移动,最后停留在右边的位置。
她的腹部皮肤细腻光滑,肌肤胜雪。唯独这里,它略微凸起,一道伤疤蜿蜒盘踞着。
萧目屿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疤,呼吸困难,心口疼得像被锤子击中,难受的让人忍不住皱眉。
就呼吸都疼了起来。
陆心窈没有动,任由他温柔抚摸着。
他的指腹温暖,待着微微的粗粝,落在她的皮肤有些痒痒的。
“疼吗?”暗夜里,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呼吸粗沉。
就两个字,他开口异常艰难,好半天才吐出来。
其实,他知道疼!
可是,他不敢想象。
陆心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细语地说话:“不疼,打了麻药,还有止疼针。”
其实疼的,不过现在她忘记了。
回忆不起来自己生孩子时的痛苦,只记得第一眼看到女儿时的喜悦。
萧目屿呼吸一顿,口气沉了一下:“生孩子怎么可能不疼。”
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说话时,他心口又开始疼了。
心疼怀里的女人,明明她这么瘦弱的身子,却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得那么大的能量,这么勇敢坚强。
陆心窈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语调轻缓:“如果你实在觉得抱歉的话,要不你补偿我一下。”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所以陆心窈试图转移话题。
萧目屿叹气,语气严肃:“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还敢找我要补偿。”
补偿,他如何补偿得了。
她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无论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
想到这里,他心好疼。
“萧总,那你打算怎么找我算账啊!”陆心窈语气轻松一点了。
萧目屿觉得心里疼得厉害,难受得要死。
第一次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手,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陆心窈,你个骗子。”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陆心窈被他压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他妈居然骗我说你肚子上的那道伤疤是做阑尾炎手术留下来的!”
刚刚结婚那会儿,他就发现她肚子上的疤。
当时她觉得奇怪,于是问了她,可陆心窈告诉他,这是几年前阑尾炎发作,做手术留下来的。
萧目屿深以为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谁知道,这条疤竟然是她为自己生孩子留下来的。
他真的,又气,又无力,又难过,又自责。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得他真的要疯了。
陆心窈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默了片刻,伸手捧起他脸颊,温柔地抚摸着。
“萧目屿。”
“别喊我。”男人气呼呼的,口气不好
陆心窈仰头亲了上去。
起初萧目屿还拒绝,不让亲,可是陆心窈存心想要亲他。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很快,萧目屿就被亲了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他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面的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主动权。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衣物退却,坦诚相见。
萧目屿的吻,一路缓缓而下,从唇边缓缓移动。
吻温柔而细致。
最后,他的菲薄的唇落到她腹部的那道伤疤上。
他仔仔细细,温柔小心翼翼地吮吻着,带着心疼,带着歉意,温柔缱绻。
因为他的亲吻,陆心窈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心脏胡乱跳动,胸口起伏不定。
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得她浑身战栗。
不知道男人亲吻了多久,最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转而亲吻别处。
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呼吸凌乱不堪。
……
直到后半夜,那交缠粗重的呼吸声才慢慢变得平和。
等一切平息下来,陆心窈伸手捧起男人的脸。
彼时的两个人已经汗湿涔涔,浑身无力。
陆心窈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胸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
过来一会儿,她仰头,温柔喊他:“老公。”
因为她的称呼,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目屿终于有了反应。
平日里,她不会这样喊自己,除了两人欢爱时,他会诱哄她或者是逼她,她迫不得已才会开口喊他“老公”。
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