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凌人,白了他一眼:“我那是被污蔑,其实清白的很。你留学的时候拈花惹草却是事实吧?那个什么小姐,事业线可比江总还伟岸呢。还有一个腿比江总长的……你那么爱我们江总,是因为她够纯情么?我能理解,人都喜欢和自己相反的。”
“……”想起阮夏认识江以萝,相信阮夏确实恢复了记忆的黎铮顿时气短,嘴上却说,“谁还没点过去。我和有夫之妇有过不清不楚的传闻吗?”
科科,她的判断果然没错,桃花眼的男人没几个不花心的。
阮夏笑了笑:“对对,你为了我们江总放弃了一大片森林,被她知道她一定感动,让浪子回头什么的,最有成就感了。”
“……”黎铮噎了几秒,拿起便签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医院和病房号都在上面。”
阮夏接过便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黎铮犹豫了一下,亲自把她送到电梯间,绅士地替她按下电梯。
眼看电梯要到了,黎铮还不走,阮夏莞尔一笑:“我想了想还是不告诉我们江总了,或许我们江总喜欢没有黑历史的纯情男,知道了会介意呢?”
黎铮面上虽然赔着笑,心中却早已骂了千百句,擦,他居然也玩不过一丫头,傅岳怎么好这口儿。
离开了写字楼,阮夏并没因为捉到了黎铮的痛脚反败为胜而高兴,她随便进了间喧闹的kfc,呆坐了许久,脑子才清明。
黎铮、林润、秦婧、未娜还有傅太太,每个人都说傅岳不容易,所以,不知好歹的那个果真是自己?
勾引有妇之夫?她不愿被黎铮看出慌乱,连那个人是谁也不敢问。在傅岳面前,这更是绝不能碰触的雷区。
她只恨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记得做过什么,便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阮夏在kfc坐到傍晚才起身去医院。
想起秦婧和黎铮说车祸时傅岳为了救自己不惜犯险,阮夏心中酸楚,只想立刻见到傅岳。
探病时间已经过了,阮夏和护士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才进了电梯。
没想到电梯到了傅岳病房所在的楼层,她却和傅太太撞了个正着。
傅太太与另一位太太正说笑,见了阮夏,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正犹豫要不要和阮夏打招呼,阮夏冷着脸移开眼,先一步走下了电梯。
骂她没有廉耻心她都忍着没顶回去,这也算为傅岳忍气吞声、做出牺牲了好不好?
走到病房外,阮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太太看见她时会不自然。
明知道儿子有女朋友,且并不知道她就是司斐,还安排病房相亲,这种婆婆根本没必要讨好。
另一位太太是里头那位小姐的妈妈吧?看上去和傅太太很熟的样子,傅岳倒是没骗她,他的青梅的确有一箩筐。
阮夏在病房外立了一会儿,感叹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知难不退的人,她家傅岳已经提醒她八遍自己想休息了,这位小姐竟还能坚持赖在里面给他削苹果。
听到她娇滴滴地问傅岳“你女朋友怎么没来看你”,阮夏当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不走……脸呢?
想挖墙角也该假装不知道对方有女朋友,以显示自己的高洁呀……脑子呢?
傅太太这眼光,谢天谢地幸好她看不上自己。
赶在里头的那位小姐把苹果削好正要递给傅岳时,阮夏走了进去。
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没看傅岳,只一脸玩味地瞧着那位小姐笑。
那位小姐愣了愣,问:“你是?”
阮夏把手中的苹果往垃圾桶里一丢,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吩咐那位小姐道:“这苹果没味儿,你再给我削一个。”
见那位小姐不动,她皱着眉看向傅岳:“这护工你从哪儿请的?怎么这么没眼色?”
那位小姐顿时涨红了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傅岳,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碍着良好的修养,心平气和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护工,是傅岳的朋友。”
“怪不得呢,我说这年头也没这么敬业的护工,请都请不走,强行照顾病人吃水果。”说完这句,阮夏转过头指使傅岳,“喂,给我剥个橘子,我不吃酸的,你剥好尝过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