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发脾气,她特别担心,已经很久没来见过我了。”
顿了顿,他握紧拳头,咬牙道:“其实有时候,我很想见一见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你要杀了他?”
“不,我想求一求他,让他对绣娘好一点,哄哄她,这样她心情好了,或许就愿意来见我了。”
张九阳:“……”
苏灵珊:“……”
柳子锋:“……”
“我还不能死,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绣娘了!”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坏事,我丧尽天良,可是如果我不做的话……绣娘会不开心的……”
张九阳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阿梨。”
下一刻,粉色刀光一闪,守棺人的脖颈上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线,因为刀太快太锋利,一息之后鲜血才喷涌而出。
守棺人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张九阳,瞪大眼睛,仿佛在责问他为什么不信守承诺。
都不用张九阳说话,阿梨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九哥没有杀你,是阿梨杀的哦。”
……
一日后,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缓缓睁开了一只阴鸷狠厉的眼睛,瞳孔中满是血丝,似是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那样东西快出世了,这段时间,你应该守在那里,不该回来。”
画皮主的声音嘶哑又尖锐,在四周回荡。
黑暗中,似乎有一袭红衣静静伫立。
“主人,虎丘山出事了,那张虎皮不见了,还有养尸的义庄,也沦为了废墟。”
那只血色的眼睛瞬间满是暴戾。
“是谁做的?钦天监?”
女人的声音十分柔媚,道:“应该不是,这段时间我们都在暗中观察着钦天监,他们在扬州搜了好几遍,但都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在虎丘山上看到了雷法的痕迹,义庄那里,则是……”
顿了顿,她小声道:“有龙的气味。”
下一刻,画皮主的声音蓦然响起,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是棕三!”
“它又来报复了,这头畜生,果然十分记仇!”
“上次去青州,它被阎罗砸断了龙角,不敢将这笔帐算在阎罗身上,反而认为我私藏了龙珠,不愿意分给它!”
“若不是那样东西即将出世,我需要闭关养精蓄锐,保持最巅峰的状态,本座早就宰了那只畜生!”
红衣女子闻言心中轻叹一声。
不久前的青州之行给主人的打击很大,不仅没有得到龙珠,还被阎罗挫了锐气,这让素来心高气傲的主人难以接受。
就连以前和主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棕三,如今也反目成仇。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惨重。
阎罗……
红衣女子眸光一凝,此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神通广大的主人都连连受挫,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如果她能帮主人打败阎罗的话,会不会主人就愿意临幸她一次,肯碰一碰她了?
一想到此,她就呼吸火热,双腿微微夹紧。
“主人,有没有可能……是那头白龙?”
雷法,龙的气味,那头白龙也同样符合这些条件。
下一刻,她看到画皮主的眼睛猛地一震,血色的独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不安和惊慌。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主人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神色?
“那白龙恐怕已经成了阎罗的坐骑,如果真是白龙的话,就意味着……”
画皮主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阎罗也来了扬州!”
红衣女子连忙上前一步,道:“主人您放心,扬州可不是青州,阎罗要是真敢来,绣娘一定帮您杀了他——”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力道之重,甚至把绣娘直接扇倒在地上,美艳的脸蛋顿时红肿起来。
“你个废物,连虎皮的事都办不好,还想杀阎罗?”
提到阎罗二字,画皮主就变得格外暴戾,他抓起绣娘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提起,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那双含泪的眼眸,声音冰冷。
“去把虎皮找回来,不然……本座扒了你的皮!”
“是,绣娘知道了。”
红衣女子的态度格外乖顺,甚至脸上还有一丝病态的潮红,转身后,她抚摸着被扇肿的脸蛋,心中竟然还有一丝激动。
好开心,主人的手碰我了……
……
西江,轻舟徐徐。
一道身影屹立在船头,依旧是一袭白衣,身姿修长挺拔,宛如芝兰玉树,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桃木簪斜插着,在江风中微微飘荡。
正是张九阳。